列车行驶一天一夜,终于抵达终南山,当他们两人一鹿抵达山脚时,玉真子道长已经等候多时。
谢云归不是太能理解玉真子提前预知的沉稳和冷静,但见夫诸都没什么异样,也就放下心来。踏着湿滑的石阶,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前方带路的玉真子道长身形矫健得不似老人,灰色道袍在雾中时隐时现。
还有多远?林河喘息着问。他的声音比往日低沉,蓝色鳞片已经蔓延到脖颈,在晨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
玉真子头也不回,快了,玄清观就在前面。
夫诸走在最后,白鹿的身影在浓雾中如同一盏明灯。自从进入终南山范围,它就变得异常安静,只是偶尔用鹿角轻触谢云归的后背,似乎在传递某种无声的安慰。
转过一道陡峭的山崖后,一座破败的道观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
玄清观比谢云归想象的要小得多,主殿的瓦片残缺不全,院墙爬满青藤,更显破落,唯一显示这里还有人居住的——是殿前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