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时，封凯才睡了一会儿。槐安分局在城南，这儿不是他们的辖区，封凯从支队那打听到几个情况，现在脑袋隐隐作痛，眼睛也酸胀得厉害。他沿着廊亭走回去，大厅柜台旁立着一尊半人高的木雕弥勒佛，正对头顶的神龛里有座财神小像，香炉的灰快溢出来了。旁边的桌子上，几个服务员原本在聊天扒蒜，看到封凯进来，已经说了好几句还没到饭点儿。
你们老板呢?公安局的。
大厅尽头的一扇门开了，李铁铮穿着背心，热心地招呼封凯。
封警官好，快请进快请进。
李铁铮在门口戳着。封凯一直等到贺中原停完车回来。
这是间茶室。墙上挂着几屏芦苇帘子。茶桌非常大，一整棵树的竖切，完整保留了树的形状。墙上有字画，四个大字铁骨铮铮和两幅山水。封凯盯着那幅字，轻蔑或者不屑倒在其次，只是看着李铁铮那只戴着手表的假肢，觉得有些近乎讽刺的幽默。封凯注意到角落里摆了张婴儿床。
封凯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
没什么废话，这儿也没有监控，该说什么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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