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道路的声音

公路道路的声音

作者: 摇摇欲坠的広瀬海

其它小说连载

《公路道路的声音》内容精“摇摇欲坠的広瀬海”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姜焱姜焱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公路道路的声音》内容概括:23:47,姜焱把油枪插进油拇指却停在开关加油站顶棚的灯管滋啦像被谁掐住喉咙的萤火她抬看见最后一块价目牌——95# 7.98 元/升——数字被风沙啃掉一“8”缺了下笑得诡“加满?”她问自仪表显示还剩半可全国通告说“零时管网关闭”,谁知道半箱能跑多她咬咬扣住扳汽油汩像黑夜里唯一会说话的液发出细碎的吞咽23:51,油枪跳她拧上盖顺...

2025-09-26 21:29:30
23:47,姜焱把油枪插进油箱,拇指却停在开关上。

加油站顶棚的灯管滋啦闪,像被谁掐住喉咙的萤火虫。

她抬头,看见最后一块价目牌——95# 7.98 元/升——数字被风沙啃掉一半,“8”缺了下巴,笑得诡异。

“加满?”

她问自己。

仪表显示还剩半箱,可全国通告说“零时管网关闭”,谁知道半箱能跑多远。

她咬咬牙,扣住扳机。

汽油汩汩,像黑夜里唯一会说话的液体,发出细碎的吞咽声。

23:51,油枪跳枪。

她拧上盖子,顺手把油枪挂回,却发现挂钩己经断了,金属管“当啷”一声砸在地上,回声在空荡的站亭里滚出老远。

没人出来责怪,值班小超市拉着卷帘门,上面用红漆喷着“NO FUEL NO GOD”。

漆还没干,顺着铁皮往下爬,像一行行血泪。

姜焱回到车里,把副驾前的遮阳板掰下来,夹上一张过塑的照片——穿橙红消防服的一群姑娘,搂着肩,背后是还没被烧毁的训练塔。

她把指尖在照片中央按了按,才合上板子。

23:55,她掏出笔记本,在“燃油”一栏写下:87.3L,含油箱 68L+备用 19.3L。

写完,她用笔尖把数字圈了三圈,好像这样就能把油钉死。

23:57,发动机点火。

五十铃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像老人把痰咳出喉咙。

她松手刹,挂挡,车灯劈开前方,照见一只瘦到脱形的野狗,正用通红的眼睛盯着她。

狗没躲,反而对着车头龇牙,仿佛知道再过三分钟,这条公路将彻底属于畜生。

姜焱轻踩油门,狗在最后一刻闪开,却在尾气管里吸了一口黑烟,呛得原地打滚。

她从后视镜看它,心里生出奇怪的羡慕:畜生还能打滚,人只能往前。

23:59,里程表跳到 999999,所有数字像被卡住的齿轮,抖了抖,集体熄灭。

故障灯亮起,黄色的小发动机图标鬼火一样盯着她。

她伸手“啪”地一拳砸在仪表台上,塑料壳裂出细长白纹,灯却灭了。

00:00,车载电台里传来最后一条整点播报:“……自即时起,全国燃油管网关闭,恢复时间另行通知。”

背景没有音乐,只有电流的沙沙,像雪崩后的无线电残骸。

她伸手关掉电台,顺势把音量旋钮拧到负无穷——那是个死区,再拧就会“咔哒”一声,像把谁的脖子折断。

油门踩到底,发动机转速表攀到 2800,五十铃冲了出去。

油箱里晃荡的液体发出潮汐声,她想象那是海,是小时候父亲带她去过的、真正的海。

可这里是海拔三千米的内陆高原,离最近的海一千八百公里。

她只有一箱油,和一条向西的断裂国道。

出城口的高杆灯同时熄灭,像有人拉下了电闸。

世界瞬间黑得只剩车灯光锥,她下意识抬手去开远光,却摸到方向盘上缠着的绷带——那是上周搬油桶时被铁皮划的,伤口结痂,却还没长出新皮。

灯光扫过一块蓝底白字指示牌:“若羌 3000km”。

数字被子弹打出几个洞,0 变成了 O,像在对她说“Good Luck”。

她笑出声,声音在驾驶室里显得干哑。

“三千公里,”她自言自语,“够跑死三辆皮卡。”

可她知道,自己只剩这一辆。

出城十公里,第一座加油站黑灯瞎火。

她减速,看见加油机屏幕上闪着“02”——那是故障代码,意思是“无油”。

机身上有新鲜的弹孔,金属边缘外翻,像一朵朵愤怒的花。

她没停,继续往西。

二十公里,路边出现一辆抛锚的越野,双闪灯还亮着,车门大敞。

她减速,拿远照一下,看见驾驶座空着,副驾有一滩暗红,己经凝固成黑膜。

她没下车,只按了一下喇叭,长音在空谷里滚远,没人回应。

三十公里,海拔表显示 3200,发动机开始喘。

她松油门,让转速掉回 2000,顺手把暖风调到最热——哪怕窗外零下五度,她也需要让冷却液循环,防止高反开锅。

暖风出口吹出一股机油味,她想起训练时队长说的话:“车是人的外骨骼,别让它发烧,否则你就得截肢。”

西十五公里,路面出现裂缝,像被巨兽踩了一脚。

她减速到 60,双轮压着裂缝边缘走,避开最深的豁口。

底盘还是“咣当”一声,油箱护板被啃掉一块,火星西溅。

她骂了一句,把车靠边,拎着手电钻到车底。

护板只剩一颗螺栓吊着,铁皮翻卷,像被撕开的罐头。

她掏出铁丝,三缠两绕,把护板重新绑回大梁,手指被铁丝头划破,血珠滴进沙土,瞬间不见。

回到车上,她用牙齿撕开创可贴,贴住虎口,再把血迹在裤腿上蹭了蹭——那条工装裤己经看不出本色,一层叠一层的油渍、盐霜、血迹,像地质剖面。

六十公里,天边开始泛青,月亮落下去,只剩启明星钉在挡风玻璃左上角。

她忽然觉得累,眼皮像灌了铅。

她伸手去够副驾的保温杯,拧开,里头还剩最后一口速溶咖啡,凉了,苦得发酸。

含在嘴里,不咽,让咖啡因在舌下首接渗进血管。

再睁眼,仪表盘时钟跳到 01:15。

她呼出一口浊气,把杯子扣上,发现杯壁贴着一张旧贴纸——“Keep calm and fight on.”那是她第一次出火场,队友偷偷贴的。

后来那名队友死在坍塌的钢梁下,尸体三天才挖出来。

她用手指把贴纸抚平,轻声说:“借你吉言。”

七十公里,公路开始下山,刹车灯在弯道里忽明忽暗。

她降挡,用发动机牵制车速,省刹车片。

山底是河谷,风从峡谷里涌上来,吹得车身晃。

她摇下车窗,让冷空气抽在脸上,驱散倦意。

窗外有狼嚎,一声接一声,像在对暗号。

她拿起副驾的管钳,横在腿上,金属冰凉。

八十公里,河谷出口,出现一块临时路障——两辆撞毁的皮卡交叉横卧,油箱炸开,焦黑骨架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她减速到 20,远光扫过,看见地上散落着空弹壳,在灯光里像碎金。

她绕开路障,从戈壁硬切,车轮压过碎石,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像嚼骨头。

回到正路,她回头望一眼,路障在黑暗里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两颗火星,是烧到一半的电线,在风中明灭。

九十公里,海拔降到 2500,发动机呼吸顺畅了些。

她升挡,让车速回到 80,像让马匹小跑。

仪表盘燃油灯忽然闪了一下,又灭。

她知道,那是油箱锥形底部的传感器开始浸不到油——理论续航还剩 60 公里,实际能跑 40 就不错。

她掏出笔,在地图空白处画了一道斜线,标“-40km”,然后写:“如果天亮前找不到油,就把车烧了,徒步。”

一百公里,天边泛起蟹壳青,黎明前的黑暗像浓稠的胶。

她打开示廓灯,关掉远光,让眼睛适应微亮。

远处,出现一片低矮剪影,像倒扣的船壳。

她眯眼辨认——是废弃的道班房,屋顶塌了,只剩土墙。

道班院门口,立着一只生锈的 200L 油桶,桶盖被撬开,边缘凝固着黑色油迹。

她心跳加速,却强迫自己减速,先观察。

没有脚印,没有车辙,只有风把沙扫成蛇形。

她拿管钳,下车,走近。

桶底还剩一层底油,约莫七八升,混着铁锈和雨水,呈浑浊的棕红。

她从后备厢取出滤网和漏斗,又拆下自己的棉质 T 恤,剪成布片,叠三层当滤层。

一升一升,把油滤进塑料壶,杂质沉底,上层透出暗金。

七升,不多不少,够跑五十公里。

她拧紧壶盖,对着桶说了句:“谢了,兄弟。”

回车上,她把油加进油箱,燃油灯终于熄灭。

天边跳出第一缕日弧,像刀锋挑破黑布。

她抬手看表,05:30。

“新的一天,”她说,“也是旧的一天。”

挂挡,松离合,五十铃继续向西。

后视镜里,道班房越来越小,最后化成一粒灰,被日出吞没。

她打开日志,写下:“Chapter1 结束,里程 100km,剩余油量 7/68L,人没死,车没炸,狼没来。”

写到最后一个字,她笔尖一顿,又补上一句:“如果真有神,请继续打瞌睡,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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