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吸我的血。夏桐的声音被风撕成碎片,胎记处的刺痛让她浑身一颤。血珠渗入金属纹络的瞬间,舱门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吱呀声,像是有无数只虫豸在铁皮下游走。赵文举着手电筒照向门内,光柱劈开弥漫的霉味,七排铁架在昏暗中如沉默的墓碑,青花瓷罐口的红布被穿堂风掀起边角,露出里面幽深的黑暗,像七只凝视着闯入者的眼睛。
第七排铁架的最上层,紫檀木盒上凝结的水珠正顺着雕花缝隙滑落,在账本上洇出深色的痕迹。首页的文字被海水泡得发胀,朱砂在纸页上晕成暗红色的云,仿佛老厂长母亲日记里未干的血泪。夏桐翻开账本时,纸张摩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