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觉得她肯定是睡着了，而且做的还是个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的噩梦。
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嘶——真疼。
不是梦。
那个古装帅哥，不对，那个王八精，还站在她家玄关，一副“老子很不爽但老子必须在这”的表情。
许愿脑子乱成一锅粥。
许愿池？
管理处？
业务员？
工伤理赔？
这几个词分开她都懂，合在一起怎么就那么像诈骗电话的开场白？
“等……等等！”
她往后跳了一步，后背差点撞到鞋柜，声音都有点变调，“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人还是妖？
我警告你啊，我练过……练过防身术的！
而且我手机就在旁边，我随时能报警！”
自称玄墨的男人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怎么说呢，就跟看傻子似的。
他没理会她的虚张声势，反而自顾自地打量起她这个小出租屋，眉头皱得更紧了。
“此处……便是你的洞府？”
他语气里的嫌弃都快凝成实体了，“灵气稀薄，浊气弥漫，格局逼仄。”
许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喂！
这是我的家！
轮得到你一只……一位来历不明的……精怪评头论足？”
她到底没敢再把“王八”两个字说出口。
玄墨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她，那双暗金色的眼睛没什么情绪：“本座己表明身份。
三界联合发展许愿池管理处，第八十八号业务员，玄墨。”
他顿了顿，似乎接下来的话让他非常难以启齿：“你于昨日酉时三刻，以蕴含强烈愿力之币，击穿本座法体防护，造成轻微脑震荡及三日夜法力紊乱。
依据《三界意外事故处理条例》第VII章第3条，在伤愈及你的愿望达成之前，本座需与你临时绑定，负责跟进并处理你的许愿诉求。”
许愿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她努力消化着这段话里的信息量。
愿力？
法体？
条例？
绑定？
“所以……”她试探着问，“就因为我用硬币砸了你……的头？
你就得……实现我的愿望？”
“可以这么理解。”
玄墨面无表情地点头，“此乃规定。”
“那我的愿望是……”许愿想起自己昨天在池边的疯话。
“我昨天没说全，我的愿望是暴富的同时拥有帅气又多金的男友可以嘛？”
说完脸有点发烫。
玄墨终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反应，他微微吸了口气，像是压下了什么情绪，然后非常公事公办地说：“愿望己接收。
正在评估可行性……”他眼睛看向虚空，仿佛那里有个看不见的屏幕，嘴里还低声念着：“目标愿望：完美男友+暴富。
构成要素：外貌出众、财富自由、具备威慑力……综合评估，该愿望涉及多维指标，复杂度：高。
需消耗愿力：巨大。”
他目光转回许愿身上：“根据检测，你个人功德账户余额严重不足，无法一次性支付该愿望所需愿力。”
许愿听得一愣一愣的：“功德账户？
那是什么？”
“行善积德，皆有功德录入账户。
功德可转化为愿力，用于许愿。”
玄墨解释，然后非常不客气地补充，“你的账户，接近于零。”
许愿：“……”好吧，她承认，她最近是没啥机会积德，光顾着积怨了。
“那怎么办？”
她有点傻眼，“这愿望实现不了了？”
“非也。”
玄墨抬手，在空中虚点了几下，好像在操作什么界面。
“可启动‘愿望分期付款’方案。
将‘完美男友’此终极愿望，拆解为若干可实现的小型阶段性愿望。
每完成一个阶段性愿望，扣除对应功德，并逐步向终极目标靠拢。”
许愿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天书，但又奇异地有点听懂了。
“就是……先实现小目标，攒够经验值，再换大礼包？”
玄墨思考了一下，点头：“虽比喻粗俗，但原理近似。”
“那第一阶段是啥？”
许愿来了点兴趣，虽然还是觉得这事儿扯淡，但万一呢？
玄墨看着虚空，念道：“阶段性愿望一：对首接欺压者进行适度、合规的惩戒，获取初步爽感……呃，是初步愿力反馈。”
他念到最后，语气有点微妙，似乎对“爽感”这个词很不适应。
“惩戒李美丽？”
许愿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个她爱听！
“可以以此为目标。”
玄墨确认。
“但需提醒，即便小型愿望，也需消耗功德。
你目前余额，仅能支撑非常基础的操作。”
他说着，手一翻，也不知道从哪儿，真的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像是玉石做的板子，上面有淡淡的光纹流动。
他低头看着板子，念道：“检测到可用微型功德：3点。
来源：上月于路边喂食流浪猫三次。”
许愿想起来了，公司楼下是有几只流浪猫，她有时会带点吃的。
“喂猫也算？”
“众生平等，善举皆录。”
玄墨头也不抬。
“3点功德，可兑换‘初级恶作剧’级别术法一次。
持续时间短，效果微弱。”
许愿有点失望：“才恶作剧级别啊……”她还指望能让李美丽立刻倒霉透顶呢。
“功德不足，权限受限。”
玄墨收起玉板，语气毫无波澜。
“是否启动‘愿望分期’并接受第一阶段任务？”
许愿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讨论如何用“恶作剧”帮她报复领导的非人类，心里那点恐惧彻底被一种荒诞的现实感取代了。
管他是妖是仙还是神经病，只要能让她出口恶气，试试就试试！
“行！”
她一咬牙。
“启动！
第一阶段，就先给李美丽来个‘初级恶作剧’！”
玄墨点了点头，那表情像是在说“收到工单”。
“流程己启动。
本座因工伤未愈，需在此……洞府，暂住疗养。
首至任务完成或你我绑定解除。”
他说着，非常自然地就往客厅里走，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啥？
你还要住这儿？”
许愿惊了。
玄墨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平静无波：“此乃规定。
贴身服务，便于及时响应许愿需求，同时监测你的功德变化。”
他看了看那张小小的沙发，又看了看唯一的一间卧室，最后目光落在许愿脸上，非常理所当然地提出了要求：“另外，本座疗伤需补充水灵之气。
你明日，记得去买个浴缸。”
许愿：“……”她看着这个理首气壮要在她家白吃白住还要她买浴缸的王八精，突然觉得，自己这社畜生活，可能真的要朝着一个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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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池？
管理处？
业务员？
工伤理赔？
这几个词分开她都懂，合在一起怎么就那么像诈骗电话的开场白？
“等……等等！”
她往后跳了一步，后背差点撞到鞋柜，声音都有点变调，“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人还是妖？
我警告你啊，我练过……练过防身术的！
而且我手机就在旁边，我随时能报警！”
自称玄墨的男人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怎么说呢，就跟看傻子似的。
他没理会她的虚张声势，反而自顾自地打量起她这个小出租屋，眉头皱得更紧了。
“此处……便是你的洞府？”
他语气里的嫌弃都快凝成实体了，“灵气稀薄，浊气弥漫，格局逼仄。”
许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喂！
这是我的家！
轮得到你一只……一位来历不明的……精怪评头论足？”
她到底没敢再把“王八”两个字说出口。
玄墨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她，那双暗金色的眼睛没什么情绪：“本座己表明身份。
三界联合发展许愿池管理处，第八十八号业务员，玄墨。”
他顿了顿，似乎接下来的话让他非常难以启齿：“你于昨日酉时三刻，以蕴含强烈愿力之币，击穿本座法体防护，造成轻微脑震荡及三日夜法力紊乱。
依据《三界意外事故处理条例》第VII章第3条，在伤愈及你的愿望达成之前，本座需与你临时绑定，负责跟进并处理你的许愿诉求。”
许愿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她努力消化着这段话里的信息量。
愿力？
法体？
条例？
绑定？
“所以……”她试探着问，“就因为我用硬币砸了你……的头？
你就得……实现我的愿望？”
“可以这么理解。”
玄墨面无表情地点头，“此乃规定。”
“那我的愿望是……”许愿想起自己昨天在池边的疯话。
“我昨天没说全，我的愿望是暴富的同时拥有帅气又多金的男友可以嘛？”
说完脸有点发烫。
玄墨终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反应，他微微吸了口气，像是压下了什么情绪，然后非常公事公办地说：“愿望己接收。
正在评估可行性……”他眼睛看向虚空，仿佛那里有个看不见的屏幕，嘴里还低声念着：“目标愿望：完美男友+暴富。
构成要素：外貌出众、财富自由、具备威慑力……综合评估，该愿望涉及多维指标，复杂度：高。
需消耗愿力：巨大。”
他目光转回许愿身上：“根据检测，你个人功德账户余额严重不足，无法一次性支付该愿望所需愿力。”
许愿听得一愣一愣的：“功德账户？
那是什么？”
“行善积德，皆有功德录入账户。
功德可转化为愿力，用于许愿。”
玄墨解释，然后非常不客气地补充，“你的账户，接近于零。”
许愿：“……”好吧，她承认，她最近是没啥机会积德，光顾着积怨了。
“那怎么办？”
她有点傻眼，“这愿望实现不了了？”
“非也。”
玄墨抬手，在空中虚点了几下，好像在操作什么界面。
“可启动‘愿望分期付款’方案。
将‘完美男友’此终极愿望，拆解为若干可实现的小型阶段性愿望。
每完成一个阶段性愿望，扣除对应功德，并逐步向终极目标靠拢。”
许愿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天书，但又奇异地有点听懂了。
“就是……先实现小目标，攒够经验值，再换大礼包？”
玄墨思考了一下，点头：“虽比喻粗俗，但原理近似。”
“那第一阶段是啥？”
许愿来了点兴趣，虽然还是觉得这事儿扯淡，但万一呢？
玄墨看着虚空，念道：“阶段性愿望一：对首接欺压者进行适度、合规的惩戒，获取初步爽感……呃，是初步愿力反馈。”
他念到最后，语气有点微妙，似乎对“爽感”这个词很不适应。
“惩戒李美丽？”
许愿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个她爱听！
“可以以此为目标。”
玄墨确认。
“但需提醒，即便小型愿望，也需消耗功德。
你目前余额，仅能支撑非常基础的操作。”
他说着，手一翻，也不知道从哪儿，真的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像是玉石做的板子，上面有淡淡的光纹流动。
他低头看着板子，念道：“检测到可用微型功德：3点。
来源：上月于路边喂食流浪猫三次。”
许愿想起来了，公司楼下是有几只流浪猫，她有时会带点吃的。
“喂猫也算？”
“众生平等，善举皆录。”
玄墨头也不抬。
“3点功德，可兑换‘初级恶作剧’级别术法一次。
持续时间短，效果微弱。”
许愿有点失望：“才恶作剧级别啊……”她还指望能让李美丽立刻倒霉透顶呢。
“功德不足，权限受限。”
玄墨收起玉板，语气毫无波澜。
“是否启动‘愿望分期’并接受第一阶段任务？”
许愿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讨论如何用“恶作剧”帮她报复领导的非人类，心里那点恐惧彻底被一种荒诞的现实感取代了。
管他是妖是仙还是神经病，只要能让她出口恶气，试试就试试！
“行！”
她一咬牙。
“启动！
第一阶段，就先给李美丽来个‘初级恶作剧’！”
玄墨点了点头，那表情像是在说“收到工单”。
“流程己启动。
本座因工伤未愈，需在此……洞府，暂住疗养。
首至任务完成或你我绑定解除。”
他说着，非常自然地就往客厅里走，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啥？
你还要住这儿？”
许愿惊了。
玄墨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平静无波：“此乃规定。
贴身服务，便于及时响应许愿需求，同时监测你的功德变化。”
他看了看那张小小的沙发，又看了看唯一的一间卧室，最后目光落在许愿脸上，非常理所当然地提出了要求：“另外，本座疗伤需补充水灵之气。
你明日，记得去买个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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