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这孩子莫不是个怪胎吧?怎么不爱哭也不爱笑啊我才不要你当我的哥哥!滚开啊!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不会这么失败!你就是个扫把星!啊!”顾岁从床上猛地惊醒，虽然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做噩梦了，但这些刺耳的话语像针一样扎在顾岁的心上，让小小的他只能默默地蜷缩在角落，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
窗外的晨光透过老旧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撒了一地破碎的陶片。
顾岁攥着被角的手还在发抖，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不敢开灯，怕暖黄的灯光照出房间里空荡的角落——那里总像藏着梦里那些皱着眉的脸。
隔壁房间传来妹妹匀净的呼吸声，顾岁想起梦里那句“滚开啊”，鼻尖突然发酸。
昨天妹妹摔碎了妈妈最喜欢的瓷碗，明明是她自己追着猫跑，最后却红着眼眶说是顾岁没拦住她。
妈妈没问缘由，只是摸了摸妹妹的头，转头看向顾岁时，眼神里的失望像块石头，压得他说不出话。
他慢慢松开拳头，掌心印着几道浅浅的红痕。
其实他不是不爱哭也不爱笑，只是小时候哭的时候，妈妈会说“男孩子哭什么哭，没出息”；笑的时候，爸爸又会皱着眉问“作业写完了？
还有心思笑”。
后来他就慢慢把表情藏起来，可这样一来，又成了别人嘴里的“怪胎”。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像在数着他难挨的夜晚。
顾岁把膝盖抱得更紧，下巴抵在上面，眼泪终于没忍住，砸在裤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对他有意见。
是因为他不够聪明，还是因为他生下来的时候，妈妈差点难产？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打破了寂静。
顾岁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他得赶紧起来，他还要给妹妹准备早饭，要是起晚了，妈妈又该说他“不懂事”了。
他慢慢起身，拿起衣服，可脑子里全是那句“扫把星”。
他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还在砰砰跳，好像在提醒他，就算没人喜欢，他也还是好好地活着。
顾岁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准备早饭。
窗外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厨房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冰冷。
他熟练地煮好粥，煎了个鸡蛋，把早餐摆在桌上。
这时，妹妹打着哈欠走进厨房，看到早餐，不满地嘟囔：“又是粥，我不想吃。”
顾岁刚想说什么，妈妈也走了进来，“你就不能多花点心思，换个花样做早饭？”
顾岁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顾岁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看着与顾岁一般大的男生。
“班长~祁瑞?!”顾岁愣在门口，手还搭在门把上没放下来。
祁瑞背着书包，额前的碎发被晨风吹得有些乱，校服外套的拉链没拉，露出里面印着校徽的白衬衫，和顾岁身上洗得发皱的旧衣服比起来，显得格外鲜活。
“怎么这表情？
不欢迎小爷啊？”
祁瑞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我妈今早做了太多三明治，让小爷我给你带两个，说总吃粥没营养。”
他说着，视线越过顾岁，扫了眼厨房，正好对上妈妈和妹妹看过来的目光，便扬着笑喊了声“阿姨好，顾月好”。
妹妹顾月撇了撇嘴，没应声，转身去冰箱拿牛奶，故意把瓶子碰得“哐当”响。
妈妈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却还是没怎么笑，只点了点头，对顾岁说：“让同学进来坐，别杵在门口。”
顾岁侧身让祁瑞进来，喉咙发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瑞却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然，把三明治放在餐桌中央，推到顾月面前一个：“顾月，这个是火腿鸡蛋的，你试试？
我妈煎蛋的手艺超棒。”
顾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拿起三明治，没说话，却小口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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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开灯，怕暖黄的灯光照出房间里空荡的角落——那里总像藏着梦里那些皱着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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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打破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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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妹妹打着哈欠走进厨房，看到早餐，不满地嘟囔：“又是粥，我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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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岁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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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迎小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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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瑞却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然，把三明治放在餐桌中央，推到顾月面前一个：“顾月，这个是火腿鸡蛋的，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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