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锁玉(沈清辞顾晏臣)已完结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幽冥锁玉沈清辞顾晏臣
作者:丛锦
悬疑惊悚连载
《幽冥锁玉》男女主角沈清辞顾晏臣,是小说写手丛锦所写。精彩内容:当铜镜封印破裂,百鬼夜行,沈清辞为护苍生选择以身殉镜,顾晏臣则守着空宅,以余生践行跨越阴阳的约定。幽冥两隔,爱意不灭,他们在人鬼交织的豪门秘辛里,书写了一段既惊悚又温柔的传奇。
2025-10-06 13:46:43
沈清辞搬进顾家西侧小楼的第七天,终于确定这栋楼的“原住民”比主宅的佣人还难伺候。
凌晨三点,她被一阵规律的“咔哒”声吵醒。
声音来自天花板,节奏均匀得像是有人在用指甲盖弹水泥地,弹一下停两秒,再弹一下,带着种说不出的戏谑。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打量西周——这是间老式卧室,雕花的木家具上蒙着层薄灰,墙角的穿衣镜裂了道缝,裂缝里总像藏着双眼睛。
“别闹了。”
沈清辞对着天花板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发虚。
来顾家的第一天,顾晏臣就扔给她一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顾家宅规三百条》,其中第七条明晃晃写着:夜有异响,禁尖叫,禁开窗,默数三百声即可。
可今儿这“咔哒”声格外执着,非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开始在天花板上跑来跑去,脚步声“咚咚”响,像有个小孩穿着硬底鞋在上面跳房子。
沈清辞摸出枕头底下的护身符——那是外婆用红布缝的小袋子,里面装着晒干的桃木片,此刻正烫得她手心发疼。
她咬咬牙,从床上爬起来,摸到墙角的扫帚。
这扫帚还是她昨天从杂物间翻出来的,木柄上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号,顾晏臣看见时,破天荒地没说她乱动顾家东西,只淡淡道:“是民国时一位道长留下的,能驱些小玩意儿。”
沈清辞踩着椅子,举起扫帚往天花板上猛敲了三下。
“咚!
咚!
咚!”
上面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她正松了口气,就听见“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板上。
低头一看,是颗玻璃弹珠,半透明的,里面裹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凝固的血。
弹珠在地板上滚了两圈,停在床脚边,微微颤动着,像是在喘气。
沈清辞头皮一麻,想起《顾家宅规》里的补充条款:若异响止而有物坠,速用黑布盖之,晨时交于祠堂香炉焚化。
她转身想去翻衣柜里的黑衬衫,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咕噜”一声——那弹珠竟自己滚了起来,追着她的脚后跟跑。
“你没完了是吧?”
沈清辞猛地转身,举着扫帚对准弹珠。
弹珠像是吓了一跳,原地打了个转,突然“嗖”地一下弹起来,首奔她的脸。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弹珠撞在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随即“啪”地落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裂开的弹珠里,滚出一小撮头发,黑得发亮,缠在地板缝里,怎么拽都拽不出来。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沈清辞回头,看见顾晏臣站在门口,穿着深色睡袍,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
他手里拿着盏黄铜灯,灯光昏黄,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像个沉默的巨人。
“顾先生?”
顾晏臣没说话,只是举着灯走进来。
灯光扫过地板上的碎弹珠,那些头发突然像活了一样,往墙角缩去。
他弯腰捡起半片弹珠,指尖捻起那撮头发,眉头微蹙:“是后院老榕树下的东西,上次翻修时没清干净。”
沈清辞这才想起,后院那棵老榕树长得枝繁叶茂,树干上布满了树洞,有次她路过,看见树洞里塞着些破烂的布娃娃,眼睛是用黑纽扣缝的,正对着她笑。
“它……为什么扔弹珠?”
“想跟你玩。”
顾晏臣将头发扔进黄铜灯的火苗里,火苗“腾”地蹿高,发出“噼啪”的响声,散出股烧焦羽毛的怪味,“这宅子太久没人住,小孩心性的东西,见了活人就想凑过来。”
他顿了顿,看向墙角的穿衣镜,“不过,真正该提防的不是它。”
沈清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面裂了缝的穿衣镜里,她的影子正歪着头,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个诡异的笑。
而现实里的她,明明是一脸惊恐的表情。
“啊!”
她没忍住低呼一声,往后退时撞到了床柱,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顾晏臣举起黄铜灯,灯光照在镜面上,裂缝里的影子突然发出一声尖啸,像指甲刮过玻璃。
他从睡袍口袋里摸出张黄符,指尖夹着符纸在灯上一晃,符纸无火自燃,他抬手将燃着的符纸贴在镜面上。
“滋啦——”符纸烧得很快,黑色的灰烬顺着镜面的裂缝往下淌,像在流血。
镜子里的影子扭曲着,渐渐与沈清辞的动作重合,最后彻底消失了。
“这镜子……民国时一位姨太太吊死在镜前,”顾晏臣收回手,指腹沾着点符纸灰,“她生前最爱照镜子,死后魂魄就困在了里面,见不得别人比她好看。”
他瞥了眼沈清辞,“你昨晚换的那件水蓝色旗袍,太惹眼了。”
沈清辞这才想起,那件旗袍是她从沈家带出来的唯一像样的衣服,领口绣着朵白玉兰,还是她十五岁生日时外婆亲手缝的。
她低头摸了摸旗袍的料子,忽然觉得后颈有点凉,像是有人在对着她吹气。
“去换件素净的。”
顾晏臣转身往外走,“半小时后到祠堂来,教你认符咒。”
沈清辞换了件月白色的棉布裙,走到祠堂门口时,正看见顾晏臣在擦拭供桌上的香炉。
他穿着件灰色的短褂,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上面有几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
祠堂里点着三炷香,烟味混着檀香味,形成一种奇特的安神气息。
“过来。”
顾晏臣指了指他脚边的蒲团,“先学认气。”
沈清辞乖乖坐下,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罗盘,盘面是黑色的,指针却是银色的,正微微颤动着。
“这是测阴气场的,”他将罗盘推到她面前,“你集中精神看指针,指向越偏,说明附近的阴气越重。”
沈清辞盯着罗盘,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只觉得指针晃得她眼晕。
就在这时,指针突然剧烈地转了个圈,猛地指向祠堂东侧的墙角。
那里堆着些破旧的木箱,上面落满了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哪里有东西?”
顾晏臣顺着指针的方向看去,眉头皱了皱:“是我上个月收的一只骨笛,本该镇压在祠堂深处,怎么跑出来了?”
他起身走过去,弯腰掀开最上面的木箱,里面果然躺着支白玉笛子,笛身上刻着些繁复的花纹,看起来温润剔透,可凑近了看,那些花纹竟像是由无数细小的人脸组成的。
“这是……清末一位乐师的东西,”顾晏臣用两根手指捏起骨笛,指尖避开笛孔,“他用仇人骨头做了这支笛,吹出来的声音能勾人魂魄,被顾家先祖镇压了百余年,没想到还能自己移动。”
他将骨笛扔回木箱,盖上盖子,又在箱口贴了张黄符,“你记住,凡是阴气重的东西,都带着股甜味,像没熟透的桃子,闻着越香,越要离得远。”
沈清辞点点头,忽然想起昨晚走廊里的画像。
那幅仕女图挂在楼梯口,画中女子眉眼弯弯,笑得温婉,可每次经过时,她总觉得那女子的眼睛在跟着她动,而且画像周围总飘着股淡淡的脂粉香,甜得发腻。
“顾先生,走廊里那幅仕女图……别去看她的眼睛。”
顾晏臣打断她,语气严肃了些,“那是民国时一位交际花的画像,她生前被情郎骗走家产,气急攻心死了,死后魂魄附在画像上,最爱勾着人看她的眼睛,趁机吸人的精气。
你昨天是不是盯着她看了?”
沈清辞脸一红,她昨天确实对着画像看了半天,还在心里嘀咕画中人的发髻真好看。
难怪昨晚总觉得头晕,原来是被吸了精气。
“那……怎么对付她?”
“简单。”
顾晏臣从供桌下翻出个小小的铜铃铛,递给她,“这是镇魂铃,你摇着铃铛从她面前走三遍,她就不敢作祟了。
不过记住,摇铃时千万别跟她对视,哪怕她跟你说话也别理。”
沈清辞捏着铜铃铛,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起身,就听见祠堂外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紧接着,是一阵女人的哭声,尖细凄厉,听得人头皮发麻。
顾晏臣脸色一变:“是西侧的井!”
他快步往外走,沈清辞赶紧跟上去。
西侧的井在花园深处,井口用块大青石盖着,上面刻着些模糊的符文。
此刻青石己经被掀开,滚落在一旁,井里黑黢黢的,哭声正是从井里传出来的,还夹杂着些“咕嘟咕嘟”的水泡声。
“是井里的东西醒了。”
顾晏臣从怀里掏出张符纸,捏在手里,“这口井民国时淹死过个丫鬟,她主子欠了赌债,把她推进井里抵债,她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块玉佩,怨气重得很,每年这个时候都会闹一次。”
他话音刚落,井里突然“噗”地冒出个湿漉漉的脑袋,长发遮住了脸,脖子上还缠着水草,一只青灰色的手猛地从井里伸出来,抓向离井口最近的沈清辞。
“小心!”
顾晏臣一把将她拉开,同时将符纸扔向那只手。
符纸在半空中燃起,“滋啦”一声贴在那只手上,手猛地缩了回去,井里的哭声变得更加凄厉,听得人心脏发紧。
沈清辞吓得腿都软了,扶着旁边的石榴树才站稳。
她看着顾晏臣从墙角拖来块更大的石头,死死压在井口上,又在石头上贴了三张黄符,这才松了口气。
“她……不会再出来了吧?”
“暂时不会。”
顾晏臣擦了擦额头的汗,额前的碎发被汗浸湿,贴在皮肤上,少了些平日的冷漠,多了些烟火气,“不过今晚得守在这里,等天亮阳气重了才能离开。”
他从花园的石桌上拿起个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副碗筷,还有几样小菜和一碗白粥。
“张妈早上送来的,还热着,先垫垫肚子。”
沈清辞确实饿了,拿起筷子夹了口青菜,刚要放进嘴里,就看见顾晏臣盯着她手里的筷子,眉头皱得很紧。
“怎么了?”
“你筷子上……”他指了指她的筷子尖,那里不知何时沾了根细细的黑发,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沈清辞吓得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
那根头发落在地上,竟自己蜷缩起来,变成了个小小的黑团,然后“嗖”地一下钻进了石缝里。
“是井里那丫鬟的头发,”顾晏臣捡起地上的筷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她刚才没抓到你,就想附在东西上跟着你走。”
他从食盒里又拿出一双筷子,递给她,“拿着,这双是新的,用符水泡过。”
沈清辞接过筷子,指尖还是抖的。
她低头喝了口粥,温热的粥滑过喉咙,稍微驱散了些寒意。
抬头时,看见顾晏臣正看着井口的方向,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有些柔和,可眼底的疲惫却藏不住——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很久没睡好了。
“你昨晚……没睡好?”
顾晏臣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拿起粥碗喝了一口。
“顾家的人,早就习惯了。”
他顿了顿,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包,递给她,“这个给你。”
沈清辞打开布包,里面是块玉佩,白色的,上面刻着个简单的“安”字,玉佩边缘有些磨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顾晏臣的声音低了些,“能挡些小阴气,比你那个护身符管用。”
沈清辞捏着玉佩,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却奇异地让她觉得安心。
她抬头想道谢,却看见顾晏臣正盯着她的头发,眼神有点古怪。
“怎么了?”
“你头发上……”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捏下一片小小的花瓣。
那是片石榴花瓣,红得像血,不知何时沾在了她的头发上。
“刚才那丫鬟,怕是盯上你了。”
话音刚落,压在井口的石头突然“咚”地响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狠狠撞了一下。
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撞得石头都在微微颤动,贴在上面的黄符“噼啪”作响,渐渐变得焦黑。
顾晏臣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不好,她要破印了!”
沈清辞也跟着站起来,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玉佩。
她看着井口的石头被撞得越来越厉害,黄符一张张碎裂,井里的哭声变成了尖锐的笑,听得人浑身发冷。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花园里,可井口周围却始终笼罩着一片阴影,像是阳光都照不进来。
“怎么办?”
顾晏臣从怀里掏出那串紫檀佛珠,捏在手里,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退后,”他声音紧绷,“我试试用佛珠镇住她。”
沈清辞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走到井口前,闭上眼,开始低声念咒。
佛珠在他指间飞快地转动,散发出淡淡的金光,笼罩住井口。
石头的颤动渐渐停了,井里的笑声也低了下去,像是被金光压制住了。
可就在这时,顾晏臣突然闷哼一声,身子晃了晃,嘴角渗出丝血。
他手里的佛珠“啪”地断了线,珠子滚落一地,有几颗滚到沈清辞脚边,她低头一看,其中一颗珠子上竟出现了道裂纹。
“顾晏臣!”
顾晏臣没理她,只是咬着牙,用尽全力将最后一丝金光逼向井口。
井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彻底没了动静。
阳光终于照进了井口周围的阴影,石头上的黄符虽然焦黑,却不再碎裂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差点摔倒。
沈清辞赶紧跑过去扶住他,才发现他的手烫得吓人,掌心的皮肤都红了,像是被火烧过。
“你怎么样?”
“没事。”
顾晏臣推开她的手,声音有些虚弱,“只是阳气耗损太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他弯腰去捡地上的佛珠,捡起那颗有裂纹的珠子时,动作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清辞看着他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外婆笔记里的话:顾家子弟以阳气养佛珠,佛珠损则阳气衰,若珠子碎裂,轻则折寿,重则……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是默默地帮他捡着散落的珠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被烫得缩了一下。
“别碰,”顾晏臣收回手,将珠子放进怀里,“阴气还没散干净,会伤着你。”
他转身往祠堂走,脚步有些虚浮。
沈清辞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那背影单薄得让人心疼。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又看了看井口,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这顾家的日子,怕是比在沈家时,要难过多了。
可不知为何,握着那块温热的玉佩,她却并不后悔留在这里。
或许是因为顾晏臣指尖拂过发梢的温度,或许是因为他递过符水泡过的筷子时的认真,又或许,只是因为这栋闹鬼的老宅里,终于有了点让她觉得牵绊的东西。
祠堂的钟声突然响了,“咚——咚——咚——”一共敲了七下,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沈清辞抬头看向祠堂的方向,阳光穿过雕花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而那些光影里,似乎有无数细小的影子在晃动,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栋老宅里,未完待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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