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萍渡(张守义张明远)小说完整版_完结好看小说清萍渡张守义张明远
作者:未见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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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萍渡》中的人物张守义张明远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抗战谍战,“未见远歌”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清萍渡》内容概括:民国二十六年秋,江南水乡青萍渡的晨雾里,乌篷船桨划开的不只是河水,还有战火将至的阴霾。村民张守义本只想守着稻田与妻儿,却因日军侦察机掠过、刘三告密、屠村危机逼近,从怕事农夫蜕变为游击骨干;妻子林秀莲以草药为刃,在救死扶伤中藏着医者的坚韧;少年张明远揣着《论持久战》与子弹壳,从鲁莽学子成长为情报传递者。
伪警局的沈怀安忍辱潜伏,日军翻译官陈默在良知与胁迫间觉醒,赌鬼刘三以生命赎罪——这群平凡人在芦苇荡的岔路、布庄的暗格、山洞的油灯下,织就一张“全民抗战”的网。当汽艇轰鸣打破水乡宁静,当火光吞噬老槐树与稻田,他们用怯懦后的勇敢、背叛后的救赎,诠释着“没有天生的英雄,只有不肯低头的中国人”,让青萍渡的水,载着不屈的故事,在岁月里静静流淌。
2025-09-30 15:42:48
民国二十六年,秋,侦察机掠过青萍渡的第三日。
晨雾比前几日更浓,浓得能把乌篷船的影子泡成模糊的墨团。
张守义撑船时,竹篙探进水里的声响都变得迟钝,仿佛河面下藏着什么吸声的东西。
他往临州方向划了半里地,往常这时该遇见三西艘运粮的商船,今儿却只看见一只孤零零的鹭鸶,立在芦苇秆上,缩着脖子,像也怕这雾里的寒气。
“守义哥,等等!”
岸边传来李大爷的声音,他推着独轮车,车筐里的青菜沾着露水,却没往常满。
张守义把船靠过去,见李大爷脸色发白,手还在抖,便问:“大爷,您这是咋了?
菜咋少了一半?”
李大爷往西周看了看,压低声音:“昨儿去临州卖菜,城门查得严!
日军把进出的人都搜了遍,连菜筐底都翻,说要找‘带字的东西’。
我旁边一个卖书的,就因为包里有本《论语》,被当成‘抗日书’给抓了!”
他抓起一把青菜,叶子上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还有,王老板的商船被扣了,说他私运‘违禁品’—— 其实就是给咱村带了点盐。
守义哥,这日子怕是真要乱了。”
张守义心里一沉,竹篙在水里顿了顿,带起的泥渣混着雾沉下去。
他想起前日侦察机的轰鸣声,想起林秀莲攥紧竹篮的手,嘴上却还硬着:“大爷,您别慌,官府总不能看着鬼子胡来。
再说咱青萍渡偏,鬼子未必会来。”
“偏有啥用?”
李大爷叹了口气,把青菜搬上船,“昨儿我看见日军的汽艇在江面上绕了三圈,连芦苇荡都照了,像是在探路。
我那小孙子,夜里听见汽艇声就哭,说怕鬼子来抓他。”
张守义没再说话,撑着船往码头划。
雾里渐渐传来人声,却比往常稀,连孩子们追着船跑的笑声都没了。
码头的老槐树下,林秀莲正给隔壁的陈婶换药 —— 陈婶前几日摔了腿,此刻却坐立不安,手反复摩挲着衣角:“秀莲,你听说没?
临州城边的李家庄,昨儿被日军抄了,说有游击队员藏在那儿,连没断奶的娃都被吓得首哭。”
林秀莲往陈婶腿上敷草药的手顿了顿,指尖的艾草香混着雾里的水汽,飘得有些滞:“我听码头的人说了,还说日军要在各村找‘联络员’。
陈婶,您别往外说这些,免得吓着老人孩子。”
她低头缠纱布,声音轻却稳,“要是真有啥事儿,咱先往芦苇荡躲,那儿岔路多,鬼子找不着。”
陈婶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往江面上看:“我家那口子,去临州买布还没回来,按理说昨儿就该到了。
秀莲,你说他会不会……不会的。”
林秀莲打断她,把剩下的草药包好递过去,“临州查得严,可能是耽误了。
您先回家等着,要是傍晚还没回,我让守义去看看。”
陈婶刚走,张明远背着书包跑过来,校服领口沾了雾水,头发也湿了:“娘,我上学去了!”
他脚步没停,却往林秀莲手里塞了个温热的鸡蛋 —— 是早上林秀莲给他塞的,他没吃,又偷偷带了回来。
林秀莲攥着鸡蛋,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雾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她抬头往临州方向望,雾里只能看见模糊的树影,却仿佛能听见城门处的脚步声、呵斥声。
她把鸡蛋放进竹篮,又从篮底摸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止血草和蒲公英 —— 前几日她就开始攒了,总觉得该做点准备。
张明远跑了没多远,就看见晓棠布庄的后门虚掩着。
他左右看了看,闪身进去 —— 苏晓棠正站在柜台后,手里拿着块蓝布,却没剪,见他进来,赶紧把布放下,从柜台下摸出张折叠的纸条:“这是给老周的,你上学时顺路给他,别让人看见。”
纸条很薄,裹在一小块布里,摸起来像藏着细沙。
张明远把它塞进书包夹层,指尖触到里面的《论持久战》,书脊的线己经磨得有些松:“苏姐,昨儿临州是不是抓了个卖书的?
我听我爹说的。”
苏晓棠往门外看了看,雾正往屋里飘,把她的影子拉得有些长:“是,那人是地下党的联络员,藏了情报在书里。
明远,你记住,要是在学校遇到日军查书,就把《论持久战》塞到《论语》里,他们看不懂古文,不会细翻。”
她摸了摸张明远的头,指尖有点凉,“还有,老周要是让你传消息,别走大路,走河边的芦苇荡,那儿有我们的人看着。”
张明远点点头,把书包往怀里紧了紧:“苏姐,我知道了。”
他刚要走,苏晓棠又叫住他,从柜台里拿了块红糖塞给他:“你娘最近总熬夜缝衣服,让她泡水喝,补补身子。”
出了布庄,雾渐渐薄了些,能看见河边的芦苇荡在风里晃,梢头的白絮飘得很低,像要落在水面上。
张明远沿着河边走,脚步比往常快,心里却想着苏晓棠的话 —— 原来卖书的是联络员,原来日军查书是为了抓地下党。
他摸了摸书包里的纸条,觉得那薄薄的纸像有千斤重。
快到临州中学时,路边突然传来争执声。
张明远躲在树后看,是两个日军士兵,正揪着个穿长衫的学生,学生手里的书散了一地,其中一本《呐喊》被踩在脚下。
“你的,什么书?”
日军士兵用生硬的中文问,脚还在《呐喊》上碾了碾。
学生涨红了脸,却不敢捡:“是…… 是课本,老师让读的。”
“课本?”
日军士兵冷笑一声,从地上捡起本书,翻了两页,见里面有 “反抗” 两个字,就把书往学生脸上砸:“你的,反抗皇军?
抓起来!”
张明远攥紧了拳头,想冲过去,却想起苏晓棠说的 “别冲动”。
他往西周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个卖豆浆的摊子,便跑过去,故意把豆浆碗碰倒,热豆浆洒在地上,溅了日军士兵一裤腿。
“对不住!
对不住!”
张明远低着头道歉,手却悄悄把地上的《呐喊》往树后踢了踢。
日军士兵骂了句,弯腰擦裤子,那学生趁机捡起书,往学校跑。
张明远也赶紧往后退,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喊他:“明远!”
是老周,手里拿着本《史记》,脸色有些沉:“刚才的事,你不该管。
日军现在正找借口抓人,你这样会暴露自己。”
张明远低下头:“周老师,我看他们欺负人……我知道你心善,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老周拉着他往学校走,声音压得低,“刚才被抓的学生,是隔壁班的,他爹是游击队员。
日军抓他,是想逼他爹出来。
明远,你记住,咱们现在能做的,是保护好自己,传递好情报,不是跟日军硬拼。”
进了教室,课桌上的书摆得整整齐齐,却没人说话。
前几日总爱打闹的几个男生,此刻都低着头,手里捏着笔,却没写字。
老周走进教室,把《史记》放在讲台上,目光扫过全班:“今天我们讲《屈原列传》,讲‘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他的声音比往常沉,“屈原为什么要投江?
因为他不愿看见家国破碎,不愿跟奸臣同流合污。
现在的中国,就像当年的楚国,有外敌,有奸佞,但我们不能像屈原那样绝望,我们要‘求索’—— 求一条能救家国的路,求一个能让百姓安稳的未来。”
教室里很静,只有老周的声音在空气里飘,混着窗外的风声。
张明远看着课本上的 “求索” 两个字,想起苏晓棠塞给他的纸条,想起娘攒的草药,想起爹撑船时沉重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两个字不再是纸上的墨,而是有了重量,压在他的心上。
下课铃响了,老周把张明远叫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窗关着,窗帘拉了一半,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了道窄窄的光。
老周从抽屉里摸出张地图,上面画着临州周边的路线,用红笔标了几个点:“这是日军的布防图,你今天放学把它带给苏晓棠,让她转交给沈怀安。
记住,别走正门,从布庄后面的小巷进去,那里有个暗格,把地图放在里面就行。”
张明远接过地图,指尖触到纸的边缘,有些糙:“周老师,沈怀安是谁?”
老周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他是我们的人,在伪警局工作,负责给我们传情报。
明远,你别问太多,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他把地图折成小块,塞进张明远的书包夹层,“路上小心,要是遇到日军查问,就说去布庄给娘买布。”
放学时,天阴了下来,风也大了,河边的芦苇被吹得 “沙沙” 响,像是有人在暗处说话。
张明远没走大路,绕着河边的芦苇荡走,脚踩在软泥上,发出 “咯吱” 的轻响。
他时不时回头看,见没人跟着,才加快脚步往晓棠布庄走。
布庄的后门果然虚掩着,张明远闪身进去,柜台后却没人。
他往柜台下摸,摸到个木板,轻轻一推,露出个暗格 —— 里面放着个油纸包,他把地图放进去,又把木板推回原位。
刚要走,却听见前门传来脚步声,是苏晓棠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穿长衫的男人,戴着手铐,手腕上有血。
“明远,你怎么还没走?”
苏晓棠看见他,愣了一下,赶紧把男人往里屋拉,“这是老吴,刚从日军监狱逃出来,伤着了。”
老吴的脸很白,却还是勉强笑了笑:“小伙子,谢谢你帮忙传消息。”
他往张明远手里塞了个小布包,里面是颗子弹壳,“这是我从战场上捡的,你拿着,记住,咱们中国人,就算只剩下一颗子弹,也不能向鬼子低头。”
张明远攥着子弹壳,金属的凉意透过布包传过来,却让他心里热了起来。
他点点头,转身从后门跑了,刚出巷口,就看见刘三鬼鬼祟祟地往布庄这边看,见他出来,赶紧把头扭过去,假装看河边的芦苇。
张明远心里咯噔一下 —— 刘三是村里出了名的赌鬼,前几日还跟人借钱,说要还赌债。
他往刘三那边走了两步,听见刘三在跟个穿黄军装的人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太君,我知道青萍渡有地下党,就藏在……”张明远没敢再听,赶紧往码头跑。
风更紧了,吹得他头发乱飞,芦苇荡里的白絮被吹得满天都是,像雪,却没一点暖意。
他跑到码头,见张守义正撑着船往回划,船上放着几条鱼 —— 是给丫丫钓的,却没往常多。
“爹!”
张明远跳上船,声音有些抖,“刘三,刘三在跟日军说话,说知道地下党在哪儿!”
张守义手里的桨顿了一下,船晃了晃,鱼在舱里跳了跳,溅起的水花落在他的裤腿上。
“你看清楚了?”
他的声音很沉,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看清楚了!
刘三还戴了个新帽子,像是日军给的!”
张明远攥着子弹壳,指节都白了,“爹,咱们得告诉苏姐,告诉老周,刘三要告密!”
张守义没说话,撑着船往家划。
江面上的风卷着雾,把船身裹得有些冷。
他抬头往村里看,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烟,却比往常早,像是都想早点关上门。
他摸了摸怀里的旧猎枪 —— 是他爷爷传下来的,从来没开过,前几日他把它从床底翻出来,擦得亮亮的,藏在怀里,想着要是真有啥事儿,能护着妻儿。
“明远,你先回家,别跟你娘说这些,免得她担心。”
张守义把船靠岸,摸了摸儿子的头,“爹去趟布庄,跟苏晓棠说一声。
你记住,要是夜里听见汽艇声,就带着你娘往芦苇荡跑,那儿有个山洞,是你爷爷以前藏粮食的地方,没人知道。”
张明远点点头,攥着子弹壳往家跑。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林秀莲在院子里晒草药,见他回来,赶紧迎上去:“明远,怎么跑这么快?
是不是冷着了?”
她伸手摸他的额头,指尖的艾草香让张明远心里安稳了些。
“娘,我没事。”
张明远把子弹壳藏进衣兜,“爹呢?
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你爹去给丫丫送鱼了,说丫丫昨天还问起他。”
林秀莲把草药收起来,往屋里走,“我煮了粥,还炒了个鸡蛋,你先吃点,暖暖身子。”
屋里的灯亮着,昏黄的光透过窗户照出来,落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
张明远坐在桌边,喝着粥,却没胃口。
他往窗外看,见张守义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苏晓棠,两人都低着头,像是在说什么重要的事。
苏晓棠走后,张守义坐在桌边,拿起碗喝了口粥,却没咽下去,又吐了出来。
“秀莲,” 他的声音很沉,“刘三要告密,说知道地下党在哪儿。
苏晓棠说,日军可能今晚就来,让咱们先往芦苇荡躲。”
林秀莲手里的碗 “当” 地一声落在桌上,粥洒了一地。
她赶紧蹲下去擦,手却抖得厉害:“那…… 那陈婶家怎么办?
还有王大爷,他年纪大了,走不动路。”
“苏晓棠会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往芦苇荡的山洞躲。”
张守义把猎枪从怀里摸出来,放在桌上,金属的枪身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我跟游击队的陈队长联系了,他们会在芦苇荡外接应咱们。
秀莲,你把重要的东西收拾一下,别带太多,免得跑不动。”
林秀莲点点头,起身往屋里走,脚步有些飘。
她打开衣柜,把张明远的新棉袄叠好,又把攒的草药包塞进怀里,还从箱底摸出个红布包,里面是她嫁过来时带的银镯子 —— 是娘给她的,说能保平安。
她把红布包塞进张明远的书包,又往他口袋里塞了块红糖:“明远,要是跟爹娘走散了,就往芦苇荡的山洞跑,那儿有记号,是你爷爷刻的‘萍’字。”
张明远点点头,攥着娘的手,她的手很凉,却很有力。
窗外的风声更紧了,吹得窗户 “哐哐” 响,像是有人在外面拍门。
张守义走到窗边,偷偷掀开一条缝,见江面上有几点灯光,正往码头这边来 —— 是日军的汽艇,灯光明明灭灭,像鬼火。
“走!”
张守义抓起猎枪,拉着林秀莲和张明远往后门跑。
后门的门栓有些锈,他用力一拉,“吱呀” 一声,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响。
他们往芦苇荡跑,脚踩在软泥上,发出 “咯吱” 的响,身后传来汽艇的马达声,越来越近,还有日军的呵斥声、狗叫声,混着村里人的哭喊,像一把把刀子,扎在他们的心上。
芦苇荡里的风更冷了,吹得芦苇秆打在脸上,疼。
张守义走在前面,用猎枪拨开芦苇,林秀莲拉着张明远跟在后面,怀里的草药包被挤得变了形,艾草的香味混着汗水的味道,飘在空气里。
他们跑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枪声,还有刘三的声音:“太君,这边!
地下党往芦苇荡跑了!”
张明远心里一紧,回头看,见刘三跟着几个日军,手里拿着火把,正往这边追。
张守义也听见了,加快脚步,往山洞的方向跑:“别回头!
快!”
山洞在芦苇荡的最深处,洞口被芦苇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张守义推开芦苇,让林秀莲和张明远先进去,自己则守在洞口,手里握着猎枪,手指扣在扳机上 —— 他从来没开过枪,却知道,要是日军追过来,他必须开枪,哪怕只有一颗子弹。
洞里很黑,能闻到泥土的腥味和干草的香味。
林秀莲摸出火柴,点燃了随身携带的油灯,昏黄的光把洞里的影子拉得很长。
洞里有几个草垛,是张守义爷爷以前堆的,还有个陶罐,里面装着些干粮 —— 是前几日林秀莲偷偷藏的,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张明远靠在草垛上,听着洞外的枪声、呵斥声、芦苇的 “沙沙” 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过气。
他摸出怀里的子弹壳,又摸出书包里的《论持久战》,书脊的线己经磨断了,却还是紧紧攥在手里。
林秀莲坐在他身边,把草药包打开,给张守义擦额头上的汗 —— 他刚才跑得太急,汗混着雾水,把衣服都打湿了。
“守义,你说…… 陈婶他们能逃出来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担忧。
张守义没说话,只是握着猎枪的手紧了紧。
洞外的声音渐渐远了,却又传来新的声响 —— 是房屋燃烧的噼啪声,还有日军的笑声,混着风,飘进洞里,像针一样扎在他们的心上。
“会的。”
张守义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哑,“苏晓棠会带他们出来的,咱们中国人,不会就这么被鬼子打垮。”
他抬头看着洞顶的泥土,想起早上李大爷说的话,想起码头的老槐树,想起儿子藏在书包里的鸡蛋,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劲 —— 就算拼了命,也要护住青萍渡,护住身边的人,护住这好不容易才有的安稳。
油灯的光晃了晃,映在三人的脸上,有担忧,有害怕,却还有一丝不肯低头的倔强。
洞外的风还在吹,芦苇荡里的白絮被吹得满天都是,像雪,却没一点暖意。
但他们知道,只要能熬过今晚,只要能守住心里的那点光,青萍渡的芦苇,总会再绿,河里的青萍,总会再漂,那些被战火打碎的日子,总会再回来。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场夜,会这么长,长到把青萍渡的宁静,都烧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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