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集：缄默的系统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林默猛地睁开了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挂在头顶的输液瓶，还有旁边床头柜上放着的蓝色病历本 —— 这里是医院。
他动了动手指，掌心传来一阵刺痛，低头看去，缠着一层白色的纱布，纱布下面还能感觉到玉佛的轮廓，那尊玉佛不知什么时候被塞回了他的口袋里。
母亲……昨天天台上的画面突然闯进脑海，林默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疼得他蜷缩起身体。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肋骨处的伤还没好，稍一用力就牵扯着剧痛。
“你醒了？”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走进病房，手里拿着体温计，“昨天晚上有人把你扔在医院门口，医生检查说你是低血糖加上外伤昏迷，还好没什么大事。”
林默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水。
扔他在医院门口的，肯定是王家的人 —— 他们留着他的命，不过是想拿他当筹码，逼母亲签字。
可母亲己经……眼泪突然涌了上来，他赶紧别过脸，不想让护士看到自己的狼狈。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那个东西 —— 半透明的光屏，还是那三个灰蒙蒙的图标：门、天平、问号。
它还在！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试着集中注意力去看那个光屏，发现它像是和自己的意识绑定了一样，无论他怎么眨眼、摇头，光屏都稳稳地悬浮在意识里，不影响他看现实中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
系统？
他以前在小说里看过类似的设定，可那些系统都会有任务提示、语音解说，而这个光屏，连一个字都没有，三个图标灰蒙蒙的，像是没有激活的死物。
“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护士走过来量了量他的体温，“体温正常，等会儿医生会过来给你换药。”
林默敷衍地点点头，注意力全在脑海里的光屏上。
他试着用意念去触碰那个 “问号” 图标 —— 通常问号都代表帮助吧？
可无论他怎么集中意念，图标都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像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他又试着触碰 “天平” 图标，结果还是一样，光屏没有任何变化，连一丝微光都没有。
难道是假的？
是自己昨天受刺激太大，出现了幻觉？
林默咬了咬牙，用没输液的手摸出口袋里的玉佛。
青白色的玉身上，还残留着他昨天掌心的血迹，只是那血迹己经凝固成了暗红色的纹路。
他攥紧玉佛，心里默念：“如果真的有什么用，就给点反应啊！”
玉佛还是冰凉的，没有任何变化。
可他脑海里的光屏，却在这时微微闪了一下 —— 不是某个图标，而是整个光屏的边缘，泛起了一层极淡的白光，像是电流经过似的。
林默的眼睛亮了起来 —— 不是幻觉！
这个光屏是真的，而且可能和玉佛有关！
他赶紧松开玉佛，光屏的白光又消失了，恢复成灰蒙蒙的样子。
他再攥紧玉佛，光屏又闪了一下，还是那层极淡的白光，转瞬即逝。
原来需要玉佛才能激活？
可激活了又能怎么样？
三个图标还是没反应。
护士换完药就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林默一个人。
他靠在床头，一边盯着脑海里的光屏，一边回忆昨天的细节：玉佛是爷爷失踪前留下的，爷爷是个考古学家，当年去西北考察时突然没了消息，只留下这尊玉佛；昨天他的血渗进玉佛后，光屏就出现了……难道这个系统，是爷爷留下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默就赶紧摇了摇头 —— 爷爷只是个普通的考古学家，怎么可能留下这种超出常理的东西？
他又试着用各种方法和系统互动：默念 “打开系统任务帮助”，甚至试着用意念去拖拽图标，可光屏始终像一块冰冷的玻璃，没有任何回应。
它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工具，放在他的意识里，却没人告诉他该怎么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
林默的肚子开始叫，他才想起自己己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摸了摸口袋，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加起来不到五十块 —— 王家的人断了他的生活费，母亲走了，他连下一顿饭都不知道在哪儿。
绝望又开始蔓延，他盯着脑海里的光屏，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就算有这个系统又怎么样？
不能用，不能换钱，不能帮他报仇，甚至不能让他吃饱饭。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脑海里的光屏突然又有了反应 —— 这次不是整个光屏，而是那个 “门” 形状的图标！
灰蒙蒙的 “门” 图标上，突然泛起了一丝极淡的绿光，像是烛火一样，微弱却清晰。
它只亮了一秒，然后就恢复了灰色，可林默的心脏却狂跳起来 —— 这是第一个有反应的图标！
“门” 代表什么？
传送？
离开这里？
他赶紧攥紧玉佛，试着用意念去触碰 “门” 图标。
这一次，图标没有再亮，可林默的指尖却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 —— 不是现实中的指尖，而是意识里的 “指尖”，像是碰到了一层柔软的薄膜，稍微用力就能穿过去。
他犹豫了 —— 如果真的能传送，会传送到哪里？
是安全的地方，还是更危险的地方？
王家的人说不定还在医院外面等着他，留在这里迟早会被找到；可如果传送出错，他可能会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母亲的脸又出现在脑海里，白色的裙摆划过天台的画面像是一根刺，扎得他心口发疼。
怕什么？
他己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林默深吸一口气，集中所有的意念，朝着那个 “门” 图标按了下去。
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光芒，只有一阵突如其来的、强烈的空间撕扯感 —— 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眼前的病房开始扭曲、模糊，耳边传来 “嗡嗡” 的轰鸣声。
几秒钟后，撕扯感骤然消失，林默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撑起身体，抬头一看，瞬间愣住了 ——眼前不是医院的病房，而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参天的树木遮住了天空，树叶是深紫色的，树干上缠着发光的藤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味道，像是熟透的水果腐烂前的香气。
这是哪里？！
他猛地看向自己的手，玉佛还攥在掌心，而脑海里的光屏，那个 “门” 图标己经恢复了灰蒙蒙的样子，只是在图标的右下角，多了一个小小的数字：71。
71？
什么意思？
倒计时？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声低沉的兽吼突然从他身后传来，那声音充满了饥饿感，像是某种大型掠食动物在盯着猎物。
林默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 ——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漏下来，照亮了不远处的草丛。
一头比野猪还大的生物正站在那里，灰色的皮毛上沾着泥浆，两根弯曲的獠牙闪着寒光，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滴。
阴影从那头生物的身上蔓延开来，一点点笼罩了林默的身体。
他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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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肋骨处的伤还没好，稍一用力就牵扯着剧痛。
“你醒了？”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走进病房，手里拿着体温计，“昨天晚上有人把你扔在医院门口，医生检查说你是低血糖加上外伤昏迷，还好没什么大事。”
林默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输液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水。
扔他在医院门口的，肯定是王家的人 —— 他们留着他的命，不过是想拿他当筹码，逼母亲签字。
可母亲己经……眼泪突然涌了上来，他赶紧别过脸，不想让护士看到自己的狼狈。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那个东西 —— 半透明的光屏，还是那三个灰蒙蒙的图标：门、天平、问号。
它还在！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试着集中注意力去看那个光屏，发现它像是和自己的意识绑定了一样，无论他怎么眨眼、摇头，光屏都稳稳地悬浮在意识里，不影响他看现实中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
系统？
他以前在小说里看过类似的设定，可那些系统都会有任务提示、语音解说，而这个光屏，连一个字都没有，三个图标灰蒙蒙的，像是没有激活的死物。
“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护士走过来量了量他的体温，“体温正常，等会儿医生会过来给你换药。”
林默敷衍地点点头，注意力全在脑海里的光屏上。
他试着用意念去触碰那个 “问号” 图标 —— 通常问号都代表帮助吧？
可无论他怎么集中意念，图标都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像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他又试着触碰 “天平” 图标，结果还是一样，光屏没有任何变化，连一丝微光都没有。
难道是假的？
是自己昨天受刺激太大，出现了幻觉？
林默咬了咬牙，用没输液的手摸出口袋里的玉佛。
青白色的玉身上，还残留着他昨天掌心的血迹，只是那血迹己经凝固成了暗红色的纹路。
他攥紧玉佛，心里默念：“如果真的有什么用，就给点反应啊！”
玉佛还是冰凉的，没有任何变化。
可他脑海里的光屏，却在这时微微闪了一下 —— 不是某个图标，而是整个光屏的边缘，泛起了一层极淡的白光，像是电流经过似的。
林默的眼睛亮了起来 —— 不是幻觉！
这个光屏是真的，而且可能和玉佛有关！
他赶紧松开玉佛，光屏的白光又消失了，恢复成灰蒙蒙的样子。
他再攥紧玉佛，光屏又闪了一下，还是那层极淡的白光，转瞬即逝。
原来需要玉佛才能激活？
可激活了又能怎么样？
三个图标还是没反应。
护士换完药就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林默一个人。
他靠在床头，一边盯着脑海里的光屏，一边回忆昨天的细节：玉佛是爷爷失踪前留下的，爷爷是个考古学家，当年去西北考察时突然没了消息，只留下这尊玉佛；昨天他的血渗进玉佛后，光屏就出现了……难道这个系统，是爷爷留下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默就赶紧摇了摇头 —— 爷爷只是个普通的考古学家，怎么可能留下这种超出常理的东西？
他又试着用各种方法和系统互动：默念 “打开系统任务帮助”，甚至试着用意念去拖拽图标，可光屏始终像一块冰冷的玻璃，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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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口袋，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加起来不到五十块 —— 王家的人断了他的生活费，母亲走了，他连下一顿饭都不知道在哪儿。
绝望又开始蔓延，他盯着脑海里的光屏，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就算有这个系统又怎么样？
不能用，不能换钱，不能帮他报仇，甚至不能让他吃饱饭。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脑海里的光屏突然又有了反应 —— 这次不是整个光屏，而是那个 “门” 形状的图标！
灰蒙蒙的 “门” 图标上，突然泛起了一丝极淡的绿光，像是烛火一样，微弱却清晰。
它只亮了一秒，然后就恢复了灰色，可林默的心脏却狂跳起来 —— 这是第一个有反应的图标！
“门” 代表什么？
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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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攥紧玉佛，试着用意念去触碰 “门” 图标。
这一次，图标没有再亮，可林默的指尖却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 —— 不是现实中的指尖，而是意识里的 “指尖”，像是碰到了一层柔软的薄膜，稍微用力就能穿过去。
他犹豫了 —— 如果真的能传送，会传送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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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光芒，只有一阵突如其来的、强烈的空间撕扯感 —— 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眼前的病房开始扭曲、模糊，耳边传来 “嗡嗡” 的轰鸣声。
几秒钟后，撕扯感骤然消失，林默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撑起身体，抬头一看，瞬间愣住了 ——眼前不是医院的病房，而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参天的树木遮住了天空，树叶是深紫色的，树干上缠着发光的藤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味道，像是熟透的水果腐烂前的香气。
这是哪里？！
他猛地看向自己的手，玉佛还攥在掌心，而脑海里的光屏，那个 “门” 图标己经恢复了灰蒙蒙的样子，只是在图标的右下角，多了一个小小的数字：71。
71？
什么意思？
倒计时？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声低沉的兽吼突然从他身后传来，那声音充满了饥饿感，像是某种大型掠食动物在盯着猎物。
林默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 ——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漏下来，照亮了不远处的草丛。
一头比野猪还大的生物正站在那里，灰色的皮毛上沾着泥浆，两根弯曲的獠牙闪着寒光，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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