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夜右眉的疤痕在显示器的蓝光下若隐若现。
凌晨三点十七分，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手指机械地敲击着键盘，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滚动。
这是本周第西次通宵，为了修复那个该死的监控系统漏洞。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后脑勺传来熟悉的钝痛——连续工作十八小时后的标准反应。
"再坚持半小时。
"他自言自语道，伸手去够咖啡杯，却发现杯底只剩下一圈褐色的痕迹。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杯沿的瞬间，一阵尖锐的疼痛如电流般穿透他的头颅。
视野突然分裂成无数碎片——他看见咖啡杯摔在地上，看见自己蜷缩着抓住胸口，看见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闪烁红光，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站在办公室门口，嘴唇开合似乎在说什么..."宁先生？
您还好吗？
"现实猛然回笼。
宁夜发现自己双手死死抓着桌沿，指节发白。
行政部的林姐站在他面前，担忧地看着他。
咖啡杯完好地放在原位，报警器安静如常，门口空无一人。
"您脸色很差，要不要叫救护车？
"宁夜摇头，从口袋里摸出药瓶，干咽下一片托吡酯。
"只是有点累。
项目截止日快到了。
"林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陈总说系统测试提前到明天...不，今天上午九点。
他让我通知所有核心开发人员。
"宁夜皱眉。
Alpha版本昨天才完成集成测试，至少还需要72小时压力测试。
"为什么突然提前？
""董事会来了新指示。
"林姐压低声音，"听说和暗河项目的进度有关。
"疼痛再次袭来，这次伴随着强烈的恶心。
在眩晕中，宁夜看见会议室里陈总对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点头哈腰，看见服务器机房里的陌生设备闪烁着诡异的绿光，看见自己的工牌被扔进碎纸机..."宁先生！
"他猛地抓住林姐的手腕："告诉陈总我不能参加测试。
就说...就说我去医院了。
"三小时后，宁夜站在公司对面写字楼的咖啡厅里，透过落地窗观察着创世纪科技的入口。
他的太阳穴依然抽痛，但比凌晨时好多了。
自从一个月前那场车祸后，这些"预兆"就越来越频繁。
医生说是创伤后癫痫，开了抗惊厥药，但他知道那不是真相。
因为有些事情确实应验了。
比如车祸当晚他梦见母亲哭泣，第二天就接到电话说母亲突发脑溢血。
比如上周他"看见"同事小李摔下楼梯，三天后小李真的在消防演习时踩空。
这些片段像被撕碎的胶片，毫无逻辑却总能拼凑成即将发生的现实。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陌生号码，短信只有一行字："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吗？
19:00，旧城图书馆计算机区。
"宁夜的手指僵在屏幕上。
父亲宁致远失踪十五年了，官方结论是实验室爆炸尸骨无存，但他一首不相信。
这个发信人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他？
正当他思考时，公司大门突然涌出一群保安，陈总面色阴沉地走在最前面。
宁夜下意识缩回窗帘后。
他们似乎在找人——很可能就是他这个临阵脱逃的核心程序员。
口袋里的药瓶随着动作发出轻响。
宁夜摸了摸右眉上的疤痕，那是车祸留下的。
当时那辆黑色轿车分明是故意冲他来的，却在最后关头急转弯撞上了护栏。
他记得挡风玻璃后那张模糊的脸，和那人手腕上奇怪的纹身——三条波浪线，中间贯穿一把匕首。
同样的图案，此刻正印在创世纪科技新安装的服务器外箱上，透过玻璃窗清晰可见。
宁夜删掉短信，却将地址牢牢记在脑中。
无论这是陷阱还是线索，他都必须去。
因为今天凌晨的预兆中还出现了另一个画面：他自己浑身是血地躺在一个圆形装置中央，而背景墙上挂着的，正是父亲失踪前最后一张照片。
下午六点五十分，宁夜站在旧城图书馆三楼计算机区。
这里几乎被废弃了，大多数终端机都蒙着防尘布。
唯一亮着的屏幕前坐着个穿连帽衫的娇小身影，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你迟到了。
"女孩头也不回地说。
声音比宁夜想象中年轻许多。
宁夜走近几步："我不记得我们约过时间。
""因为短信不是我发的。
"女孩转过转椅，露出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
她摘下耳机，黑色短发下隐约可见紫色挑染。
"但我猜你会来。
毕竟暗河都找上门了，聪明人都会想查清楚。
"宁夜心跳加速："你是谁？
""苏雨。
网络安全专业，曾经。
"她晃了晃手机，上面显示着宁夜的完整档案，"现在是职业数据掘墓人——专门挖那些大公司想埋葬的秘密。
""你说短信不是你发的，那...""是自动触发程序。
"苏雨敲击键盘，调出一段代码，"当某人同时搜索宁致远和时空理论超过三次时，这条信息就会随机发送到三个关联号码上。
巧的是，你昨晚的搜索记录恰好符合条件。
"宁夜盯着屏幕。
他确实在车祸后开始重新调查父亲的失踪，但从未告诉任何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和你父亲合作过。
"苏雨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当然，那时候我还在子宫里。
这是我妈留下的资料。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老式硬盘，宁夜立刻认出了上面贴着的标签——那是父亲的习惯，用红笔标注日期和项目编号。
这个硬盘标注的是2007.12.24，正是父亲失踪前一周。
"我妈曾是时间观测计划的助理研究员。
"苏雨的声音低了下来，"她在生下我后不久就...出意外了。
临终前把这个交给我养父，说必须等到观测者出现才能打开。
"宁夜接过硬盘，手指微微发抖："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是我？
"苏雨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因为你能看见未来，不是吗？
那些碎片化的画面。
我妈的笔记里提到过这种症状——时空阻抗失调症，时间观测者的标志。
"宁夜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桌子。
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竟然说出了他最大的秘密。
"这不可能...医生说那是癫痫...""医生懂什么？
"苏雨不屑地哼了一声，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看看这个。
"画面显示的是创世纪科技的服务器机房，时间戳是今天上午十点十五分。
宁夜看见自己——或者说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在主控台上输入代码，然后突然抱住头倒下。
几个黑衣人冲进来拖走了"他"。
"这是...什么？
"宁夜声音嘶哑。
"未来。
或者说，某个可能的未来。
"苏雨暂停视频，放大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腕——三条波浪线加匕首的纹身。
"暗河己经盯上你了。
他们正在开发的不是什么普通监控系统，而是时空锚点定位器。
而你父亲..."她敲击键盘，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宁致远博士发现了如何制造人工时间奇点。
暗河想利用这项技术改写历史。
"宁夜头痛欲裂，眼前的画面再次分裂——他看见苏雨浑身是血地躺在地铁站台，看见自己站在一个装满蓝色液体的圆柱形容器前，看见父亲在某个黑暗空间里向他伸出手..."药...我的药..."他摸索着口袋，却被苏雨按住手。
"别抵抗它。
"女孩的眼睛出奇地明亮，"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关键。
"宁夜喘息着描述那些画面，当说到父亲时，苏雨突然调出一张设计图——一个由七块碎片组成的环形装置。
"时空锚点稳定器。
"她轻声说，"你父亲发明的，唯一能阻止时间线崩溃的装置。
暗河己经找到了六块碎片...""第七块在哪里？
"宁夜问。
苏雨没有立即回答。
她打开硬盘最后一个加密文件夹，输入宁夜的生日作为密码。
屏幕上出现一段视频，日期显示是十五年前，父亲失踪当天。
画面中的宁致远看起来憔悴不堪，但眼神异常清醒："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观测者己经觉醒——很可能就是小夜。
记住：第七块碎片藏在时间里，只有观测者能找到。
暗河来自未来，他们的首领是..."视频突然中断，跳出一行闪烁的红字：检测到非法访问，数据己锁定。
几乎同时，图书馆的灯光全部熄灭。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宁夜看见楼梯口闪过几个黑影。
"他们找到我们了。
"苏雨迅速拔下硬盘塞给宁夜，"走消防通道！
"宁夜跟着她冲向紧急出口，心脏狂跳。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无线电的杂音。
当他们冲到底层时，出口己被两个黑衣人堵住。
"观测者宁夜。
"其中一人举起某种仪器，发出机械化的声音，"请配合我们回到正确的时间线。
"宁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右眉的疤痕灼烧般疼痛。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苏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按下，整个世界突然陷入绝对的静止——除了他们两人。
"欢迎来到时间的裂缝，搭档。
"苏雨在凝固的时空中微笑，"现在，让我们谈谈怎么拯救这个世界线吧。
"
凌晨三点十七分，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手指机械地敲击着键盘，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滚动。
这是本周第西次通宵，为了修复那个该死的监控系统漏洞。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后脑勺传来熟悉的钝痛——连续工作十八小时后的标准反应。
"再坚持半小时。
"他自言自语道，伸手去够咖啡杯，却发现杯底只剩下一圈褐色的痕迹。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杯沿的瞬间，一阵尖锐的疼痛如电流般穿透他的头颅。
视野突然分裂成无数碎片——他看见咖啡杯摔在地上，看见自己蜷缩着抓住胸口，看见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闪烁红光，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站在办公室门口，嘴唇开合似乎在说什么..."宁先生？
您还好吗？
"现实猛然回笼。
宁夜发现自己双手死死抓着桌沿，指节发白。
行政部的林姐站在他面前，担忧地看着他。
咖啡杯完好地放在原位，报警器安静如常，门口空无一人。
"您脸色很差，要不要叫救护车？
"宁夜摇头，从口袋里摸出药瓶，干咽下一片托吡酯。
"只是有点累。
项目截止日快到了。
"林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陈总说系统测试提前到明天...不，今天上午九点。
他让我通知所有核心开发人员。
"宁夜皱眉。
Alpha版本昨天才完成集成测试，至少还需要72小时压力测试。
"为什么突然提前？
""董事会来了新指示。
"林姐压低声音，"听说和暗河项目的进度有关。
"疼痛再次袭来，这次伴随着强烈的恶心。
在眩晕中，宁夜看见会议室里陈总对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点头哈腰，看见服务器机房里的陌生设备闪烁着诡异的绿光，看见自己的工牌被扔进碎纸机..."宁先生！
"他猛地抓住林姐的手腕："告诉陈总我不能参加测试。
就说...就说我去医院了。
"三小时后，宁夜站在公司对面写字楼的咖啡厅里，透过落地窗观察着创世纪科技的入口。
他的太阳穴依然抽痛，但比凌晨时好多了。
自从一个月前那场车祸后，这些"预兆"就越来越频繁。
医生说是创伤后癫痫，开了抗惊厥药，但他知道那不是真相。
因为有些事情确实应验了。
比如车祸当晚他梦见母亲哭泣，第二天就接到电话说母亲突发脑溢血。
比如上周他"看见"同事小李摔下楼梯，三天后小李真的在消防演习时踩空。
这些片段像被撕碎的胶片，毫无逻辑却总能拼凑成即将发生的现实。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陌生号码，短信只有一行字："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吗？
19:00，旧城图书馆计算机区。
"宁夜的手指僵在屏幕上。
父亲宁致远失踪十五年了，官方结论是实验室爆炸尸骨无存，但他一首不相信。
这个发信人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他？
正当他思考时，公司大门突然涌出一群保安，陈总面色阴沉地走在最前面。
宁夜下意识缩回窗帘后。
他们似乎在找人——很可能就是他这个临阵脱逃的核心程序员。
口袋里的药瓶随着动作发出轻响。
宁夜摸了摸右眉上的疤痕，那是车祸留下的。
当时那辆黑色轿车分明是故意冲他来的，却在最后关头急转弯撞上了护栏。
他记得挡风玻璃后那张模糊的脸，和那人手腕上奇怪的纹身——三条波浪线，中间贯穿一把匕首。
同样的图案，此刻正印在创世纪科技新安装的服务器外箱上，透过玻璃窗清晰可见。
宁夜删掉短信，却将地址牢牢记在脑中。
无论这是陷阱还是线索，他都必须去。
因为今天凌晨的预兆中还出现了另一个画面：他自己浑身是血地躺在一个圆形装置中央，而背景墙上挂着的，正是父亲失踪前最后一张照片。
下午六点五十分，宁夜站在旧城图书馆三楼计算机区。
这里几乎被废弃了，大多数终端机都蒙着防尘布。
唯一亮着的屏幕前坐着个穿连帽衫的娇小身影，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你迟到了。
"女孩头也不回地说。
声音比宁夜想象中年轻许多。
宁夜走近几步："我不记得我们约过时间。
""因为短信不是我发的。
"女孩转过转椅，露出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
她摘下耳机，黑色短发下隐约可见紫色挑染。
"但我猜你会来。
毕竟暗河都找上门了，聪明人都会想查清楚。
"宁夜心跳加速："你是谁？
""苏雨。
网络安全专业，曾经。
"她晃了晃手机，上面显示着宁夜的完整档案，"现在是职业数据掘墓人——专门挖那些大公司想埋葬的秘密。
""你说短信不是你发的，那...""是自动触发程序。
"苏雨敲击键盘，调出一段代码，"当某人同时搜索宁致远和时空理论超过三次时，这条信息就会随机发送到三个关联号码上。
巧的是，你昨晚的搜索记录恰好符合条件。
"宁夜盯着屏幕。
他确实在车祸后开始重新调查父亲的失踪，但从未告诉任何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和你父亲合作过。
"苏雨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当然，那时候我还在子宫里。
这是我妈留下的资料。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老式硬盘，宁夜立刻认出了上面贴着的标签——那是父亲的习惯，用红笔标注日期和项目编号。
这个硬盘标注的是2007.12.24，正是父亲失踪前一周。
"我妈曾是时间观测计划的助理研究员。
"苏雨的声音低了下来，"她在生下我后不久就...出意外了。
临终前把这个交给我养父，说必须等到观测者出现才能打开。
"宁夜接过硬盘，手指微微发抖："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是我？
"苏雨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因为你能看见未来，不是吗？
那些碎片化的画面。
我妈的笔记里提到过这种症状——时空阻抗失调症，时间观测者的标志。
"宁夜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桌子。
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竟然说出了他最大的秘密。
"这不可能...医生说那是癫痫...""医生懂什么？
"苏雨不屑地哼了一声，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看看这个。
"画面显示的是创世纪科技的服务器机房，时间戳是今天上午十点十五分。
宁夜看见自己——或者说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在主控台上输入代码，然后突然抱住头倒下。
几个黑衣人冲进来拖走了"他"。
"这是...什么？
"宁夜声音嘶哑。
"未来。
或者说，某个可能的未来。
"苏雨暂停视频，放大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腕——三条波浪线加匕首的纹身。
"暗河己经盯上你了。
他们正在开发的不是什么普通监控系统，而是时空锚点定位器。
而你父亲..."她敲击键盘，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宁致远博士发现了如何制造人工时间奇点。
暗河想利用这项技术改写历史。
"宁夜头痛欲裂，眼前的画面再次分裂——他看见苏雨浑身是血地躺在地铁站台，看见自己站在一个装满蓝色液体的圆柱形容器前，看见父亲在某个黑暗空间里向他伸出手..."药...我的药..."他摸索着口袋，却被苏雨按住手。
"别抵抗它。
"女孩的眼睛出奇地明亮，"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关键。
"宁夜喘息着描述那些画面，当说到父亲时，苏雨突然调出一张设计图——一个由七块碎片组成的环形装置。
"时空锚点稳定器。
"她轻声说，"你父亲发明的，唯一能阻止时间线崩溃的装置。
暗河己经找到了六块碎片...""第七块在哪里？
"宁夜问。
苏雨没有立即回答。
她打开硬盘最后一个加密文件夹，输入宁夜的生日作为密码。
屏幕上出现一段视频，日期显示是十五年前，父亲失踪当天。
画面中的宁致远看起来憔悴不堪，但眼神异常清醒："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观测者己经觉醒——很可能就是小夜。
记住：第七块碎片藏在时间里，只有观测者能找到。
暗河来自未来，他们的首领是..."视频突然中断，跳出一行闪烁的红字：检测到非法访问，数据己锁定。
几乎同时，图书馆的灯光全部熄灭。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宁夜看见楼梯口闪过几个黑影。
"他们找到我们了。
"苏雨迅速拔下硬盘塞给宁夜，"走消防通道！
"宁夜跟着她冲向紧急出口，心脏狂跳。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无线电的杂音。
当他们冲到底层时，出口己被两个黑衣人堵住。
"观测者宁夜。
"其中一人举起某种仪器，发出机械化的声音，"请配合我们回到正确的时间线。
"宁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右眉的疤痕灼烧般疼痛。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苏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按下，整个世界突然陷入绝对的静止——除了他们两人。
"欢迎来到时间的裂缝，搭档。
"苏雨在凝固的时空中微笑，"现在，让我们谈谈怎么拯救这个世界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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