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了一天牛马，好不容易下班回家，我却血压飙升。
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全在滴水，新买的羽绒被一拧哗啦啦像在河里泡了三天。
正憋着火要上楼理论，门直接被砸得哐哐响。
开门就撞见个一米八的壮汉，指着自己湿透的胸口怒吼：“你家漏水把我浇透了！赔钱！”
我查遍全屋水管，简直干得能起火。
于是当场戳穿他：“水往低处流，你家住我楼下，这水是穿越混凝土精准淋到你身上的？”
壮汉把脸一抹，干脆不演了！
深夜拖椅子、踹门暴力恐吓轮番上阵，楼上老太也突然加入战场阴阳怪气。
可我一向与人为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恶意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某天听见他们密谋：“逼走那娘们儿，就能低价拿下这套房。”
靠！
搞笑，真当我软柿子？
……
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我只想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换了鞋，我习惯性地推开阳台门，想把早上晒的被子收回来。
可下一秒，我愣住了。
刚洗干净的纯白T恤上，印着一块块深色的湿斑，那床我最喜欢的羽绒被，我伸手一拧，水流顺着指缝哗哗往下淌。
我正想冲上楼理论，防盗门突然被人擂得山响。
“哐！哐！哐！”
砸门声又急又重，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门板拆了。
我压着火气拉开门，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壮汉堵在门口，满脸横肉，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他一开口，声音如同闷雷：“你家水管炸了？我家天花板跟下雨一样！全是水！赶紧赔钱！”
我心头一紧，难道真是水管出了问题？
来不及多想，我立刻转身冲进厨房，趴下身子去看水池下方的管道接口，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渗漏的痕迹。
我又跑进卫生间，弯腰摸了一圈马桶和淋浴的进水管，地面干燥，连一丝水汽都没有。
屋子里所有的管道都完好无损。
我松了口气，走回门口，面对着还在骂骂咧咧的壮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检查过了，不是我家漏水。”
壮汉“呸”了一声，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我脸上。
“放屁！不是你家漏水，难道是我家天花板自己尿了？”
他根本不听我解释，一把扯开自己的T恤衣领，露出胸口一片深色的水渍，指头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冲我怒吼：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不是你家的水？难不成是我自己泼上去的吗？！”
壮汉胸口的T恤湿得透透的，水渍的边缘还在不断扩大，仿佛真是我家的水管在他胸口炸开了一样。
我气得发笑，这演技，不去横店领盒饭真是屈才了。
“你碰瓷碰错地方了。第一，我家没漏水。第二，就算是漏水，也只会漏到楼下，也就是你现在站的这层楼，怎么可能穿过天花板，再精准地喷到你胸口上？”
我指着他湿漉漉的胸口，毫不客气地戳穿他：“你这水，是自己刚从水龙头底下冲的吧？”
壮汉脸上的横肉一僵，眼神里的凶狠变成了恼羞成怒。
“你他妈放什么屁！老子说是你家漏水就是你家漏水！”
他抬手就要推我，被我“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门外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和擂门声，我靠在门后，心脏狂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这绝对是故意的，争吵最终不了了之，壮汉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我太天真了。
2
当晚十一点，我刚躺下准备睡觉，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噪声。
“嘎吱——”
像是有人用尽全身力气，把沉重的铁椅子在水泥地上来回拖拽，那声音尖锐得像是要刮破我的耳膜。
紧接着，是“咚！咚！咚！”的闷响。
我用枕头死死捂住耳朵，可那声音无孔不入，直往我脑子里钻。
我忍了半个小时，噪声非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
我忍无可忍，翻身下床，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对着我们两家相连的承重墙用力敲了三下。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楼下的噪声戛然而止。
我松了口气，以为他总算消停了。
可下一秒，我的防盗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了一脚。
“砰！”
一声巨响，整个门框都在震颤，门上的猫眼都被震歪了。
“操！睡不着是吧？老子就他妈不让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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