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又春从

春又春从

作者: 甜熙熙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春又春从大神“甜熙熙”将萧子桓怀玉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二皇子还不是太子我和他在冷宫相依为命许多他一碗薄粥救过我的我亦投桃报为他舍命取挨打偷他说他不信别只信若有来定要娶我做妻后来他一朝得入主东嬷嬷重我在殿前跪了一天一他眼皮也不抬: 不过就是一个奴也值得你兴师动众来求本他任由新封的太子妃折辱我取看着我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他眉眼淡淡: 这么多年你目无尊也该被立一立规矩后来我转身...

2025-07-01 13:06:45
二皇子还不是太子时,我和他在冷宫相依为命许多年。

他一碗薄粥救过我的命,我亦投桃报李,为他舍命取药,挨打偷食。

他说他不信别人,只信我。

若有来生,定要娶我做妻子。

后来他一朝得势,入主东宫。

嬷嬷重病,我在殿前跪了一天一夜,

他眼皮也不抬: 不过就是一个奴婢,也值得你兴师动众来求本宫。

他任由新封的太子妃折辱我取乐。

看着我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他眉眼淡淡: 这么多年你目无尊卑,也该被立一立规矩了。

后来我转身敲开养心殿的门,那个俯视天下的人把我扶起来:

你想通了?

01

春雪初霁,养心殿内炉子烧得旺盛。

圣上为我披上衣服时,我整个人还是在抖。

他轻笑一声,握住我手,

怎么抖成这样?还是害怕我?

我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呆呆地望着。

他把我裹紧,搂在怀里:

王麼麽那边,我已经让人把她放出去了,她眼睛不好,我遣人给她安排了个清闲的差事,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她。

朕要出宫视察,七日后回宫,你乖乖等着回来。

我叩谢圣恩后,快步回了住处。

天已擦黑,推开门时,果然看见了半个月没见的王嬷嬷。

王嬷嬷似乎又老了,银发满头,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她见我来了,挣扎着坐起身。

阿立,你去求了谁?

我轻轻扶住她:

我去求了圣上,他为我们做主,嬷嬷,现在该我护着你了。

王嬷嬷浑浊的眼眶掉下泪来:

是我害了你,你心属太子,却为了我跟了圣上……

王嬷嬷不知道,从前她拼命护着的太子,

在我求他救命时,只淡漠说道: 生死有命,王嬷嬷现在年事已大,就算是免罪,也活不了不久。

02

从前太子还不是太子,是被人弃在冷宫的二皇子。

生母出身低微,还犯了事,连累着自己的儿子也被贬到冷宫。

二皇子身边无人,只有一个四十出头的王嬷嬷,

我被扔进冷宫时,他给我喂了半碗薄粥救了我一命。

从此我也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冷宫是个空气都不会流动的死地。

没人送烧炭,王嬷嬷去劈柴火。

二皇子发了高烧,我去太医院偷药。

有时候他会盯着我因为偷药被打的伤痕看很久。

最后一言不发地跑去荒园子里采草药。

把不知名的草药捣得稀烂,也不嫌脏,直接用手往我身上抹。

我们三人挤在一起,喝稀得像水的米汤。

看着映照在残垣断壁上的夕阳,我以为会这样过一辈子。

直到某天一道圣旨。

二皇子摇身一变,从人人唾弃的冷宫弃子,

变成了身份尊贵的太子。

03

太子推门而入时,

我正在床前帮王嬷嬷缝补衣裳。

他一身织金蟒袍,脚踩云纹锦靴,皱眉扫视着屋内。

才月余没见,他身上早没了当初冷宫弃子的影子。

我放下手中针线,跪在地上行了规矩。

他许久没有出声,也未让我起身。

我心里明白,太子这是要警告我。

从前之事不过戏言,不可痴心妄想,我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撕裂。

那日太子妃一鞭一鞭地抽打在我身上。

我满头冷汗,快要晕厥时,求救似的看向他,

他只轻轻抿了一口茶:

阿立,从前你目无尊卑,如今是该被立一立规矩了。

我的头脑已经不能思考。

目无尊卑?

是指那些我们一起缩在柴堆边熬过的雪夜吗?

是指一起去偷小太监的馒头被吊起来毒打的日子吗?

是指饥肠辘辘,却为了让对方多吃一口谎称自己不饿的时候吗?

我闭着眼,脑子里还是那日的天光。

但眼前人已不是当时人。

可重重磕了一个头,毕恭毕敬道: 奴婢恭喜殿下,贺喜太子殿下。

从前的他,不让我自称奴婢。

他说都是被弃之人,哪儿来这么多规矩。

可今天,他听到奴婢二字之后,才满意地将我扶起。

萧子桓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我。

这是上等的金疮药,用了它,不会留疤。

我点头称是,接过了药瓶。

也是,他是看重我这张脸了。

在冷宫无所事事的时候。

他会找来木头,照着我的样子雕刻了一个个木雕。

有打瞌睡的,有偷食打鸟的,也有我们一起依偎取暖的。

我会开心好几天,把每个木雕珍而重之地放好。

我笑吟吟问他。

萧子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他不理我,只闷头雕刻。

被我问得烦了,就会把白我一眼。

然后背过身去,说只是打发时间。

我看着他通红的耳尖,曾经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承认。

现在看来,冷宫孤寂,年少懵懂。

就算真有那么一点喜欢,也只是无处寄托情思的消遣罢了。

现在不一样了,他遇上了他的真正的心上人——太子妃徐怀玉。

她张扬,明艳,坦率。

一下子就闯进了萧子桓的心中。

那日太子妃便是发现了这些木雕,大发雷霆,差点把我打死。

她骂我痴心妄想,骂我是个卑贱的奴婢。

萧子桓轻轻抽出她手中的鞭子,轻声哄慰,说要把这些木雕全都拿去烧掉。

04

虫响灯光薄。

萧子桓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上敲着,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

王嬷嬷已经放出来了?

我点头称是。

他漫不经心道:

也是,圣上最近大赦天下,这等小事不会责罚。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太子妃……被陛下禁足半月了。

我微微一愣。

禁足半月,对于皇家来说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惩罚。

原来那日陛下允诺会替我讨公道时,不是虚言。

他见我不言语,不知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

片刻后突然走近,猛地抓住我手,眼神威压: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要是敢伤害怀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身子猛地一颤,手腕处的伤口裂开,鲜血汩汩流下。

可我不敢动,也不敢喊痛,只是低着头轻声道:

我不敢。

他握住我手的力道却一点没松。

殿下放心,我一心向善,绝不做有违规矩之事。

他盯着我,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警告——

你若敢动她一根指头。

别怪我不念旧情。

我再三保证后,他满意地松了手。

临走时交代我,

等过两天怀玉消了气,你就搬回来。你安分些,别自讨苦吃。

说完拂袖离去。

看着他已经完全陌生的背影,我还是没忍住叫住他。

殿下,不去看看王嬷嬷么?

萧子桓停住脚步,却没有开口。

倒是他身旁的小太监接上了话。

圣上三日后回宫,要择定殿下成亲的日子,王嬷嬷年老体衰,恐过了病气给殿下。

萧子桓没有回头,拂袖离去。

我心中冷然,

当年他被贬去冷宫,王嬷嬷本可以全身远祸。

可她还是自请罪身,跟着他到了冷宫。

萧子桓……你没有心。

05

萧子桓走后,王嬷嬷从后帘摸索过来。

刚才的对话,她应该是听到了。

王嬷嬷叹了口气,帮我包扎伤口。

主子终归是主子,好孩子,咱们做奴才的,别奢望太多。

我看着手中的药瓶发愣。

现在的萧子桓,已经不是从前的萧子桓了。

那时他给我找来草药治伤时,

我轻轻吸口气,他都犹犹豫豫下不了手,

一个小伤涂个半天也完不了事。

可他给我的这种伤药,在民间虽然金贵,却是宫里最鸡肋的伤药。

只因它治伤虽有用,却会让伤口刺痛无比。

是宫里贵人最为不喜的。

那个冬天,他握着我的手,说以后一定不让我再受这苦。

他还说……要是没人娶我,他就勉为其难和我共度余生。

这些在落魄时宽慰彼此的话,是当不得真的。

萧子桓曾说一定要走出冷宫时。

我只当他是在发梦。

直到一道圣旨赐下来,我才知道他一直在筹谋。

我早该想到,他这样子的性子,是不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的。

还记得那天,我在一个灰蒙蒙的下午被接回东宫。

一路上异样的眼光不断,那天徐怀玉发现木雕后,

将我打个半死,萧子桓为了哄她开心。

命人将我抬了示众。

所以东宫里人人都看见了那日我半死不活浑身染血的样子。

萧子桓命人将我扔去了一处潮湿偏僻的小院。

半夜发烧时,发现王嬷嬷在我身边抹着眼泪替我上药。

我睁眼看着四处漏风的房子,还以为是自己是在冷宫。

可这样的日子,却不如在冷宫轻松自在。

我回视着那些或嘲笑或可怜的目光,快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刚踏进院门,就闻到焦煳味。

我心口猛地一紧,步子不自觉快了几分。

果然,太子妃身边的下人,正围着一个燃烧的炭盆。

我走近一看,熟悉的纹路还残留在边角上。

是我那些木雕。

太子妃和皇后坐在一旁,正捧着茶盏,笑意盈盈。

我行了规矩,太子妃并未叫我起身。

我摇摇头。

太子妃把玩着一个我和萧子桓一起在柴边烤火的木雕,冷笑道:

我竟不知萧子桓有这等手艺,看看,都雕刻得栩栩如生呢。

太子妃语气温和,眼神却冷。

我把头埋得更低,额头贴在冰冷的地砖上颤颤开口:

太子妃折煞奴婢了,不过都是些死物,都是些打发时间的玩意,上不得台面的?

太子妃笑得更欢了,一把把手里的木雕朝我头上砸过来,

是啊,不过就是些打发时间的玩意,倒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了?

随后眼神一凛: 把这破玩意给我烧了

我膝行几步,捡起木雕,毫不犹豫地扔在火盆中。

鲜血遮挡住我的视线。

半晌,一双云纹锦靴停在我面前。

06

靴子停住半晌,萧子桓气压极低,缓缓开口:

你又在搞什么?一回来又惹了怀玉?

鲜血糊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但两人的对话却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萧子桓,一个奴婢而已,你心疼了?

萧子桓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一声:

是啊,一个奴婢而已,你怎么问出这么傻的事情?

萧子桓因为出生和冷宫的经历,有点敏感。

宫里的人都格外恭敬,只有太子妃可以肆无忌惮地叫他全名。

太子妃半是气恼,半是娇嗔:

那你为什么不让她滚,还把人接回来碍我的眼。

萧子桓轻笑了两声,接着是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

似乎是萧子桓把太子妃搂在了怀里,太子妃负气挣扎了几下。

萧子桓语调轻轻:

醋劲怎么这么大?

以前她……

萧子桓顿了顿,话头一转。

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才回宫就把她赶走,岂不是要给我扣上忘恩负义的帽子?

她走可以,但不是现在。

萧子桓搂着太子妃离开之前吩咐我,要跪足了两个时辰才能起来。

日头不算大,我昏昏沉沉地想。

还有两天圣上就要回来了。

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我一瘸一拐地回到住处收拾东西。

翻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我没有亲人,进宫时才六岁,

替人背了黑锅,被打,被骂,被丢进冷宫。

这些年,最宝贝的,只有那些木雕。

现在没了。

只剩一个。

是萧子桓雕的我们俩依偎在一起的木雕。

是那年不小心被我摔碎后,捡回来又拼上的。

它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木雕。

因为把它藏在床板里才没被发现。

我盯着它看了很久。

然后——

把它扔进了火盆。

你在干什么?

我转头,看见萧子桓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我们对视了很久,最后,我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我想离宫。

08

萧子桓没动,空气沉了几息。

殿中寂静得只听得见风吹帘角的声音。

他终于缓步上前,浑身带着逼人的威压,目光沉沉:

就为了那些木雕?

我站在原地,没有退。

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

我是为了自己。

殿下既贵为太子,不该被旧物困扰。

我和王嬷嬷自请离开,没人会说殿下不是。

静默半晌,他突然靠近,猛地掐住我的脸。

你是觉得自己委屈了,想要借此抬抬身价?

还是说……你真以为我离不开你?

他力道很大,像是要把我生生捏碎。

我直视着他:

殿下当然离得开我,殿下,也想要我离开。

因为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你看到我,就会想到那些和野狗争食的日子。

他身子一震,力道松了几分。

我没有停下:

想起你发烧时,我去偷药,被杖责得血流满背。

想起王嬷嬷,她跪着给你求一口粥时,被宫人推得磕破了头。

这些事你不想记得。

空气凝滞,他看了我许久。

最后手一松,我整个人向后摔倒在地。

半晌,他低低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以后别来求着回来就行。

萧子桓最终还是放我离开了。

出宫那日,他身边的小太监盯着我收拾细软。

出身低贱还想飞上枝头?

你手脚放干净些,可别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想来,是萧子桓授意让他来折辱我的。

我没有多说,简要收拾一下就带着王嬷嬷离开了。

我们在京城租了一处僻静的小院。

太医说了,王嬷嬷的身体需要静养。

在东宫待着,三天两头被徐怀玉找事。

出宫避避,是最好的选择。

09

萧子桓最近很忙,

忙着熟悉政务,忙着迎回圣架,也忙着筹备婚礼。

只是阿立偶尔会突然撞进他的脑海。

有时候是她在抓鱼打鸟,有时候是她被打得奄奄一息。

有时候,是自己处理政务时她立在一边的身影。

萧子桓并不急,他认定她不会走远。

他知道王嬷嬷的旧疾。

犯了病,得用专门的汤药。

那药,整个京城只有御药房和那几家老字号有。

小地方,是断不会有的。

更重要的是,阿立离不开他,

阿立说要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她认定的人从来不会改变。

等自己坐稳位置,会让阿立在东宫当一个掌事的女官。

如果她表现好,自己可以开恩抬她做妾。

她这样的身份,能有这样的待遇已经是恩典了。

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了。

果然如她所料,阿立带着王嬷嬷在京郊租了一处院子。

没什么事做,空的时候就会侍弄点花草。

萧子桓处理政务已经焦头烂额了好几日,

闻言后难得勾了勾唇角。

她不过是赌一口气罢了。

他吩咐身边太监: 先别理她,晾几日。等过两天再把她接回来。

他觉得阿立没有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她这样的出身,能做太子近侍,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真正让他心里不舒服的,是阿立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了,

若是阿立真为他考虑,就应该事事忍着让着。

不让他难做。

而不是今天要救王嬷嬷,明天又去招惹太子妃。

大婚前一日,太子妃骄纵蛮横,因为要更换婚服和他大吵一架。

阿立突然又闯进他的脑海中。

罢了,已经晾了她几日,以后怕是不会轻易再闹了。

他派人去了那处别苑,让人把阿立和王嬷嬷接回来。

政务繁忙,明日又要迎接圣驾。

他已经一夜没合眼了。

想着等会儿就要见到阿立,他焦躁的内心似乎又被抚平了一瞬。

他等了许久,炭炉早已烧透,

在他耐心耗尽的前一刻,去接人的小太监终于出现。

哆哆嗦嗦地磕了个头。

殿……殿下……

人……人不见了。

空气顿时凝固。

萧子桓转过身,眼神冷厉如刃。

什么叫不见了?

小太监声音发颤,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奴才到了地方……发现屋里空了。

邻人说,沈立姑娘三日前就被人接走了……

萧子桓眸色瞬间阴沉下去。

没人敢出声,殿中一片死寂。

半晌,他忽然一掌扫落桌上文卷。

去找

把京中能查的地方全给本宫翻一遍

找不回来,你们一个都提着脑袋来见我

他咬着牙,整个人都隐隐发着寒气。

一旁宫人低头退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10

圣上回宫那天,宫里起了谣言。

一向不近女色的他,回宫前一日竟在某处流连了许久。

甚至……把那女子带回了宫,封了婕妤。

萧子桓对他这个父亲没有感情,甚至有些怨恨。

他那时只是一个不知事的孩童。

他却能狠心将自己扔在冷宫。

可见是没有真心的。

只是自己现在羽翼未丰,需要恭谨讨好。

待有来日,他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门外,小内侍传圣上和舒婕妤来了。

子桓,舒婕妤就是圣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女子?徐怀玉问道。

萧子桓内心有些不安。

敷衍地点了点头。

这个女子到底长什么样,才会让一向清心寡欲的圣上动了凡心?

萧子桓没有接话,等迎完圣上,他要亲自出宫去寻阿立。

他不信,她离得开他。

她正琢磨,忽然看到圣上自门口进来。

待看清皇上身后那名女子时,

他脑中一声轰响,像被什么钝器猛然击中,

无法思考。

——是她。

沈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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